闵灯低着头，脸上看不出来任何表情，他用最简单
“嗯，知道
。”霍疏轻轻拍拍他腿。
闵灯放松很多，深吸
口气，缓慢道：“
隔壁病房有个爷爷，他天天在病房里打太极，他会功夫，他养狗被人打死，他说他狗没死。他每天都在墙角喂狗，没看到过那条狗。”
闵灯这话说颠三倒四，霍疏却蹙眉仔细听着。
“跟护士在草地上晒太阳，他看见，非要教太极，不想理他，但他说学会就带去看他狗。没摸过狗，想摸下。”
“很快就学会他太极，然后他就教后空翻，他自己根本就不会翻。但还是学会。”
闵灯却悄悄抿嘴笑，他不怕霍疏这样。
他知道霍疏担心他，所以霍疏黑着脸凶他，他也只觉得心里阵热乎。
霍疏看见他笑，脸上表情也凶不下去，低头轻声道：“下次掐，别掐自己。”
“有什
事都可以告诉，开心，不开心。都想知道。”霍疏又说。
闵灯点头，看着霍疏低头又去帮自己擦腿上伤口，突然就觉得，他想把很多事情都告诉霍疏。
看霍疏下腹阵发紧，这次轮到他掐自己大腿。尽力压下欲｜望。
闵灯眼前刚有焦点，就看着霍疏拿纸擦着手上东西，平复下来喘息又起伏不定，透红着张脸，转头看向别处。
身边传来响动，没会儿闵灯就感觉自己裤边又被撩上来。
慌乱回头。
霍疏正拿着药膏沾在手指上，要往他腿上抹。
“后来呢？”霍疏问。
“他死。”闵灯说。
霍疏蹙眉，他突然想阻止闵灯继续往下说。
这些东西无疑是从心里最深处剖析，他刚开口，“你——”
“看见。”闵灯低下头，声音艰涩，“他吃药把自己吃死。”
霍疏会愿意听。
“会后空翻。”闵灯说。
“可不是，你还会侧翻。”霍疏抬头笑着看他，“早就想问，谁教你？”
“这个是还在医院时候学，个爷爷……”闵灯顿下，忐忑又继续开口，“那个医院里面病人和你知道医院里病人不样。”
闵灯确实进过精神病院，他不知道该怎和霍疏说。
见他回过头，没好气瞪他眼，手上却轻柔缓慢揉着淤青。
闵灯心虚，没说话。
霍疏揉会儿，看着众多瘀青。心里发狠，咬咬牙合着药膏用力揉下。
闵灯疼往后缩，没忍住喊声。
“知道疼啊？”霍疏难得对他没有什好脸色，“知道疼还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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