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近，闵灯就看到
地
红烛。
火光熠熠，染红站在红烛中央女生脸。
吉他声停，男生从朋友手中捧出大捧玫瑰，“依依！
喜欢你喜欢弹琴手都抖！做女朋友吧！”
“你弹琴手抖还怪！”女生娇嗔瞪着他，“表白都弹不好能有多喜欢！”
“能……”男生急得又要去拿吉他。
闵灯左看右看，确定所在位置后点点头，缓慢伸出自己袖子。
让霍疏牵着他袖子。
这会儿气温依旧低，风倒是不大。
天桥上很多人都在散步，大绒帽子厚围巾，手上无不捧着暖烘烘小吃。
霍疏悄悄用指尖穿过袖子，若有似无勾着闵灯手指。
他另个——儿子。
这是闵灯吃最久顿饭，主要是宁慧女士喝口汤都得细细品味。
喝两勺，还得补个口红。
顿饭吃两个多小时，加上宁慧女士又拉着他们喝咖啡。宁慧总是笑眯眯盯着他看，但又不怎
讲话。
闵灯倒是不烦，就是犯困。
交学费，你就编吧，不如孝敬，老子出狱你们都躲着，真不是好东西。”
“你只有个儿子吗？”单俊受不，红着脖子骂，“你还有个儿子你忘？他最听你话！你有本事找他啊！”
“……小灯？”单怀没什表情脸上终于出现讶异，“那小子还活着呢？”
“活着活着！你别找，你去找他！”单俊厌恶挥手，“他是餐厅正经学徒，个服务员比不！你去找他！”
单怀蹒跚走出花坛，看着人来人往繁荣街道。
闵灯蹙眉，霍疏牵就牵，非要这里勾下，那里碰下。
烦他在霍疏再次要扣他手指时候，直接把手臂缩进棉衣里面。
霍疏无奈捏着整截都空荡荡袖管，叹息，“明明刚刚还喊小笨蛋，这会儿就成地里小白菜。”
闵灯：“……”
天桥走到半，前方路被人流堵住。欢快又热烈吉他声从人群里传出来。
几人从咖啡店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晚。
霍疏笑着送宁慧女士上车，转身回来。
冬天天黑早。
这会儿六七点，天已经换张黑色幕布。
“走走吧。”霍疏笑着伸出手，“这里离家里不远，当散步。”
又抬头看密集高楼大厦，面色灰白。
他抓抓结成头发，想着出监狱还不如不出，狱外妻离子散，分钱没有。
看着周围对他躲闪或避让行人，他低头看着自己瘸条腿。
眯着眼睛，嘴里像是在死咬着什念叨。
那是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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