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没跟着她下去,准确地说,他还是有点儿怕殷无书这种级别人物,不太敢直接下去请他滚上来,只好磨磨唧唧地跟谢白聊天:“之前在天山你太吓人,疼那样子,都怕你直接伸手把自己胸口剖开,把心脏揪出来丢出去。”
谢白道:
谢白眉头皱:“怎回事?”
他低头仔细地看眼自己手脚,不看不要紧,看他就彻底无语。
就见他手腕和脚踝处都细细地缠几圈淡金色线,那线极细,颜色极淡,几乎和投进房间阳光融为体,以至于很难看清楚。金线另端则凭空生在床上,谢白尝试用手指去碰那端时,发现手指总是直接从金线上穿透过去,好像那根本不是实质存在东西,只是个虚影而已,更别说把它解下来或者直接弄断。
谢白:“……”
扒着门娄衔月和鲛人当然看不到那金线,时间没弄明白他怎走步又坐回去,动作同步地眨眨眼,道:“你不出来吗?”
样愤愤地跟着点头。
谢白:“……”
娄衔月继续告状:“简直是个混账!之前在天山也是,根指头把你点晕之后,带着你跟猫招呼都不打声就没影,留们娘儿俩……呸,不对!留个手无缚鸡之力女妖和条傻鱼大眼瞪小眼,差点儿回不来。”
鲛人睁大眼睛低头看她:“手无缚鸡之力?你不是拎着脖领子,日行千里把路甩回来吗?”
谢白:“……”
谢白想说“被某个混账锁在床上”,但是话到嘴边总觉得怪怪,还有些丢人,于是他又面无表情地咕咚把话咽回去,停会儿,淡淡道:“娄姨,帮个忙。”
娄衔月点点头:“说!饿还是渴,想吃东西还是想喝水,娄姨都给你去弄。”
谢白皮笑肉不笑道:“帮把殷无书叫上来。”
娄衔月看着他表情,脊背汗毛直竖,总觉得以他口气,这话说出来应该是“帮请殷无书滚上来”。
她“噢”声,转头便匆匆下楼。
娄衔月冲他翻个白眼:“除会卜算跑得快,其他咒术概不会,可不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你太菜,不算。”
鲛人:“……”
被他们这说,谢白总算想起昏睡之前碰到那些事情,以及……他是怎突然就昏过去。
他掀被子手停会儿,面无表情地眯眯双眸,而后边下床,边问道:“殷无书呢?”
结果刚离开床没还没步远呢,他就感觉自己手脚都被什东西猛地拽下,拽得他措不及防,后退步,又重新坐回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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