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顺着他
手指尖看过去，发现那五个血洞真都消失
，只剩下
点很淡痕迹。他刚才哭得太过，又埋半天脸，眼睛有点模糊，等略微缓下，视线彻底清晰之后，殷无书身上连点痕迹都不剩。
谢白眨巴眨巴眼，有些呆。
殷无书道：“看见没，
好得很，点伤都没有。”
“你心不跳……”谢白闷会儿，呆呆地反驳句。
殷无书摆摆手：“心不跳也不会死。”
殷无书袖子，把整张脸都埋在殷无书身上，动不动，像个蜷缩在窝里奶猫。
过好会儿，他带着哭音闷在衣襟说句：“你别死。”
殷无书被他逗乐，低低地笑两声，抬手拍拍他后脑勺，道：“小猫儿你这是要给洗袍子啊？”
谢白依旧闷在衣襟里不动。
殷无书任他埋会儿，又拍拍他脑袋：“再哭袍子就烂。”
谢白依旧脸呆呆地看着他，又不信邪地抬手按按他心口，副怎
都想不明白样子。
“有伤口不会死，心不跳不会死，睡不醒也不会死。”殷无书大概怕他以后再被吓到，哭花脸，干脆口气都交代遍，“啊，没烂成骨头都不会死，自己不想死就死不，别哭。”
谢白憋半天，闷闷道：“烂成骨头不是都死透吗？”
殷无书笑，理理袍子下床，单手抱起谢白边下楼边道：“走，带你洗把脸，花成这样，简直可以去跟洛竹声门口那只虎斑称兄道弟。”
谢白还是不动。
殷无书：“……小祖宗别哭。”
谢白其实已经没眼泪，小孩子说哭就哭说笑就笑，情绪来去总是快得很，他看到殷无书睁开眼还能跟他说话，就没那难过，眼泪蹭两下就停。但是想到刚才自己哭成那样，有点儿不太好意思，所以埋着埋着就干脆不抬头。
听到殷无书喊祖宗，他终于还是觉得有些承受不起，顶着脸上没干透痕迹，闷不吭声地抬起脸。
见他还有些不放心，殷无书指指自己肩膀下那块皮肤道：“刚才被吓到？变术法骗你呢，你再看看还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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