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书头回吃他做东西时,皱着眉眼表情如丧考妣:“你这是日子过不下去,打算给下毒离家出走谢姓少年?”
谢白当时耳朵尖就红,冷着张冰霜不化脸,抬手就要把碗盅抢过来倒掉。
结果殷无书当场就没憋住笑开,护着碗盅站起身,还不真不假地绕着院子避让着谢白,边避边语重心长地说:“逗你呢看不出来?这多年还是这好骗,往后出门可怎办?好好你别跟着在后面啄。”
绕到最后,他干脆长袖扫上屋顶,直接落堵气墙挡住屋顶下谢白,慢条斯理地把碗里东西都吃个干净,明明广袖飘飘身仙气,却特别欠打。
谢白打不到他,最后只能背着手
声,团子似路从阳台滚过来,撞到谢白脚踝才刹住车,大字型瘫在谢白脚边,副随便揉模样。
谢白看眼窗外,离天黑尚有些时间,便把抱起猫,捏着它尾巴尖道:“江里捞上来两条阴鱼还在这儿储着呢,差点忘。”说完,他便趿拉着拖鞋进厨房。
这间屋子厨房自打他住进来起,就根本没派上过用场,光洁如新。
虽然谢白从来不用,但是本着过普通人生活初衷,这厨房里该有锅碗瓢盆却样不少。
他抬手从架子上卸下砧板,手腕抖,条阴鱼就不知从哪儿掉出来,直直落在砧板上,维持着刚从江里捞上来被谢白开膛模样,死不瞑目。它浑身还散发着新鲜潮湿水气,仿佛被冻住时间样,半点儿腐坏迹象都没有。
见谢白真要动手给它做吃,原本乖乖窝在谢白怀里小黑猫瞬间僵,四肢爪子疯狂刨着,企图蹿地逃跑。似乎觉得谢白这种活剖生鱼塞给他主,不可能做出什能下嘴东西。
谢白“啧”声,皱着眉给它加灵缚,道:“跑什?又不是没做过吃。”
多年以前,他跟殷无书还住在起时候,偶尔兴趣上来,也会动手做点吃,烹个小鲜,炖点药膳,基本都是从妖市食肆里记下。他直到二十来岁时候都还吃不正常东西,依旧靠阴尸气为生。但是看到热气腾腾新鲜食物心情就会变得不错,所以他很享受那个过程,尽管他连味道都没法尝,只能根据闻到香气来判断做得怎样。
至于做好食物,他自己无福消受,就只能看着殷无书吃。
谢白向不喜欢把心里想法表现出来,俗称闷骚。每每把食物塞给殷无书时候,尽管脸上依旧是副清清淡淡模样,实际心里直带着点儿颠颠献宝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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