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谢白进屋起,这些灯笼就开始无风自动,微微摇晃着,也不知是兴奋还是不安……可谢白却是副司空见惯模样,连眉毛都不曾皱下。他抬手不知从哪儿摸出盏新袖珍灯笼,又拿出之前掏来那枚妖丹,将它送进灯笼里,而后托着灯笼在虚空中勾下,再松开手时,那盏灯笼便悬在空中。
他站在浮着灯笼下望片刻,便离开房间反手关上门。
这门开关,屋里诡异情景半点儿不落地进那小黑猫眼里,谢白回到客厅时候,就见那小黑猫眨不眨地盯着房门方向看眼,又歪头看他,平静得几乎不像只天性敏感容易受惊
热肚皮起伏,显然吓得不清。但就这样,它也没忘收起指甲,以免划伤谢白皮肤。
“……算。”他皱着眉又收回手,摸出钥匙开门,弯腰把黑猫放进门。
如果有其他人看见这间屋子,定不会相信谢白在这里已经住十来年之久,因为屋里布置太过简单。客厅里却只有张单人软沙发、张方几、盏立在沙发旁边落地灯,没有电视、没有餐桌、没有可供其他人坐椅子……整个房子都显得空荡荡。
谢白进门就摘围巾,脱大衣,挂在门边衣架上,而后穿着衬衣西裤换上拖鞋朝卧室方向走。
走没两步,他就想起什似回过头来——那只缩在门边小黑猫刚抬起爪子想往客厅迈,对上谢白双眼,就僵住动作,又讪讪地把爪子收回去,规规矩矩地缩在门边,有些讨好地冲谢白“喵”声。
猫嘴般是倒角,两边下拉,这只小黑猫不知是天生“笑唇”,还是被渡多灵要成精,嘴角居然有些上翘,看着有股似笑非笑意味。
人总有个毛病,旦对某个人或者某样东西起过次疑心,之后就会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不久前,他还冷冷地说殷无书吃错药,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大概也吃错药,看这小猫嘴,居然觉得那笑跟当年殷无书没事拿他逗乐时表情有几分神似。
“蹲着别动。”谢白丢给小黑猫句,便自顾自进其中间卧室。
这间卧室里连张床都没有,但也丝毫不空,因为满屋子都高高低低地浮着巴掌大小白纸皮灯笼,每个灯笼里都有拢光,有光团大些,有光团小些,有亮,有黯淡。但无例外,都有些阴惨惨,有些甚至还泛着青。
稍微胆小点儿,冷不丁在夜里进到这种地方都得尿。而谢白却在这种瘆人地方住十来年,这要让立冬知道,妥妥又要被盖章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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