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金属质感鳞片在他白皙脸颊上浅浅地浮起,显得奇诡而可怖,空气也变得粘稠沉重起来,仿佛有什东西在黑暗深处蠕动着。
*
穆珩走进房间。
他脱下手套,交叠丢在椅背上,用指尖勾住领口,松松紧扣在脖颈上衣领。
房间空荡而死寂,没有点人味儿。
时安大大地打个哈欠,长而黑睫毛被泪水沾湿,点点地垂落下来。
——好困。
从刚才起,这种深入灵魂困倦就点点从身体深处蔓延开来,浪潮般地冲刷着他四肢百骸,拉扯着他向下坠去。
这种感觉完全无法抵抗。
在时安闭上眼瞬间,种沉重,炽热氛围从他身躯内部释放出来。
慌慌张张地走出来,向着时瑞摇摇头:“……没,没有!”
时瑞愣:“什?”
对方干涩地吞下唾液,神情有些恍惚,似乎还没有从如此奇异意外中缓过神来:“里,里面……什都没有。”
时间结束,模拟自动关闭。
没有模拟,没有魔虫,没有鲜血,没有尸体。
突然,他似乎觉察到什,抬眼看向不远处。
只见柄古老优雅银色长剑挂在墙上,剑柄隐隐发出嗡鸣。
似乎在宣告着某种神秘存在悄无声息苏醒。
穆珩眸底泛起丝异样波动,打破他以贯之漠然表象。
这……怎可能?
作为敏感深渊物种,魔虫挣扎着从时安袖子里逃出来,六条腿并用地逃到房间角落,死死地将背部贴在墙壁上,恨不得把自己砌进墙里。
它惊恐地向着床上看去。
只见少年沉静地垂着眼。
灿烂辉光倒映在他脸上,如同金色波光,似乎在流动。
不,不是流动。
整个巨大金属仓里空空荡荡,干净冷清——什都没有留下。
仿佛切从未发生。
*
回家之后,时安径直回到楼上。
进门,他就把自己重重地丢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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