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别下车。”傅衍说完推门跳下车。
黄毛叹
口气，
“什
车？”江星怀扒开傅衍
手，转移话题，小心摸把鼻子。
没摸到鼻涕。
“出城碰见那辆黑色吉普？”傅衍蹙眉问。
“是，从出城那条路上，
直跟到现在。”黄毛放慢车速，探出头，“有问题啊，这巧直条路呢？他们不是想打劫吧。”
话音刚落，黄毛余光里后车突然加速，他赶紧大喊：“——哎！他们过来！”
这还是第个人跟他说你这样就很好。
他爸爸只会让他别这样，别那样。他妈妈每天让他改这个，改那个。
从来没有人问他为什会这做，他们只摇摇头，叹口气，然后判他死刑。
傅衍是第个跟他说不是你错。
傅衍以后定是个好爸爸。
“什叫不好说？”江星怀笑着眯起被灯晃到眼睛，“
觉得根本不会。”
傅衍愣，低头看他，江星怀却在这时候低下头，只留给他个头顶。
“不讨人喜欢，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江星怀声音很低，手指磨蹭着自己衣角，“又不傻，但就不想改……就……反正改就彻底没这个人，谁都看不见，谁也听不到，江星怀就消失。”
傅衍是真怔住。
江星怀很好看懂，眼看过去，多眼都不需要。娇横，张扬，以自己为中心。这是外部。脆弱，敏感，没安全感，这是内里。
“在前面加油站直接停下。”傅衍蹙眉下达命令。
“停下来？”黄毛不确定。
“停，们没油，也开不动。”傅衍说。
加油站停好几辆无人小车，服务区玻璃全被砸碎，货架倒地，里面洗劫空。
黄毛贴着加油站边停下来，朝后视镜看：“真是冲们来，转弯过来。”
江星怀猛地扎过去，脑门儿抵在他胸前。
“哎……”傅衍伸手，在快要接触到他时候又无奈放下，拍拍他背，“脑袋汗。
“你衣服早脏。”江星怀吸着鼻涕说。
“怎流鼻涕？”傅衍掰起他头，“什时候开始——”
“那几辆车怎直跟着们？”驾驶室黄毛突然说。
就是个孩子。
但是傅衍不知道是，这个17岁男生似乎什都懂，突然又不像个孩子。
“是不是说有点玄……”江星怀摸把鼻子，不好意思，“但就是……哎，不知道——”
“那就不改。”傅衍打断他，收收抱着他手，“不是你错，你也没有需要改变地方，你这样就很好。”
江星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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