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他睁开眼,视线重新恢复清明瞬间,就发现龙牙和齐辰两个人都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老袁:“……”救命——
龙牙阴森森地冲他露出个皮笑肉不笑表情,讥讽道:“睡得爽?”
老袁抖,下意识答道:“……还、还行!”刚答完他就想给自己个大嘴巴子。
齐辰脸惨不忍睹地看着他,心道:见过作死,没见过这上赶着非死不可。
他不知道这将士在最后刻究竟经历什。
或许是落单,或许是被围困,孤军奋战,和大部队失联系,以至于至死也不知道和他起奋战于沙场上最后那波兄弟究竟怎样。
于是千年之后,在看到这群幽灵军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问出这句话。
尽管,这话答案目然……
新波幽灵军又从江水尽头浮现出来,依旧不知疲倦地提着长刀,浩浩而来。
是漆黑夜色,右边是通明灯火。
左边是浩荡奔走大军,右边是站得笔直将士。
左边是千年以前场景在千年之后重演,右边是千年后醒来人心还留在千年之前。
面是残影,面是孤魂,只是两者都已不属于这人间。
这大概是两边唯共同点。
“哦——”龙牙懒洋洋地拖长音调,道:“拜你所赐,
那将士动不动,也依旧不嫌厌烦地站在窗前等着他们。
齐辰突然觉得有点看不下去,拽拽龙牙袖子,正要开口,就感觉自己脚边什东西动下,冷不丁碰到脚踝,吓他跳。
他低头看,才发现直面朝下被丢在地毯上老袁动动,终于从昏迷中醒过来。
老袁手在地上摸索两下,使三回力,这才撑着自己身体翻身,仰躺在地上喘两口气。
他大概觉得周身都不太舒服,“哎呦”着哼两声,这才缓缓把眯着眼睛睁开,适应这头顶灯光。
那将士身体板直,僵立在窗前,直直地看着那群幽灵军越来越近,很快便要到他眼前。
他突然张口,低声说句:“你们可还安好……”他声音嘶哑,又低又轻,近乎耳语,带着股子小心翼翼地味道,似乎声音再大点点,对面那群人就会被他惊走样。
可他“安”字刚说完,那群幽灵军便到眼前,在触及房屋那刹那,如同碰到墙壁气泡,“呼”地就散。
于是,最后那个“好”字便噎在他喉咙口,只留下点略带哽咽气音。
齐辰先前在帮他修复铠甲上伤口时,看到只有些零碎片段,无法拼凑出完整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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