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他要选夏天出柜。
冷他都想睡。
“怎办,孝林关机。”奶奶坐在客厅沙发上很着急按着手机,“现在都中午,城城总要吃中饭吧,关这久还不把人放出来,那是他亲儿子啊!”
“你急有什用。”爷爷皱着眉站在边,“医生都说你不要情绪激动,城城他自己做选择,他就应该想到选择后果,你能宠着他,他爸难道能吗?孝林从小是个什
“哎,好,没事就好,刚刚你爸走。”奶奶声音带着哭腔,“他把书房门锁上,打不开,他说让你想清楚,想清楚他才开门,你别着急啊,别着急,等他回来就说他,骂死他!”
“好。”季城嗓子说话就扯疼,“奶奶你先下去,别站外面,太冷你腿又不好。”
“你冷不冷啊。”奶奶有点儿着急,“你看你爸那个书房也没暖气,这被子也抱不进去,你爸那个神经病啊!”
“奶奶,没事,不冷,今天穿很多。”季城低着头看眼自己露在外面冷发青指甲。
他今天从家里出去就穿件薄毛衣和件比较厚外套,教室有暖气,穿着可能还热,但他爸这个书房,用次数就不多,暖气就更没有,他这会儿要不是怕他奶奶担心,他说话牙齿都得打在起。
脸上疼慢慢降下去,取而代之是整片麻木。
嘴里血季城大概吐地上吐五六口才止住,但舌尖划过去地方还是挺浓郁血腥味儿。
楼下开始听得到奶奶跟他爸谈话声,后来大门被关上声音,和外面车开走声音让他估计着他爸应该是走。
地上滩血看起来有点儿吓人,他低头在血里看着自己倒影。
看不太清,倒影里面那个人像是方钦。
哒哒哒,还带节奏感。
门外没声音,奶奶估计是下去。
季城站起来时候被膝盖上刺疼痛差点儿没站稳,他爸这个书房除书桌后个皮椅就只有个小布沙发,他走过去坐下靠上,慢慢把僵到手放进外套口袋里,闭着眼仰着头靠好才叹口气。
嘴里哈出来气都带着白气。
太冷,这大冬天。
啧,季城伸手碰碰自己额头,没烧啊。
“城城!”书房外门被奶奶很急促敲响,“城城你没事吧?啊?爸爸打没打你啊?快说话啊,城城!”
季城刚想笑笑,却没想到扯到嘴里面伤,疼他脸都抽抽。
“城城,你怎……”
“没事。”季城说,说完又怕门外奶奶听不见又接着喊句,“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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