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符书上那句“几时才来”，尤其是那个“才”字，脑中闪过某人
贯轻轻懒懒
语气。
当即拦
个熟悉海市当地人，问道：“劳烦，你可知今夜海市几时能开？”
对方就在海市边，大抵见过奇人异士。看他手里展着封符书，就能明白他意思。
那人也是热心，答得很详尽：“这海市说是今夜开，其实切就绪，大开市口就该到深夜。你这是给亲眷写家书？”
萧复暄已经展封新符书，淡声道：“问
赶完海市何时归。”
他应当是下意识写个「好」字送出来。
答应完才反应过来，又连忙补问句「为何要换地方？你不是直想去那海寨住阵？」
所以才有这两张同时送到符书。
乌行雪有些想笑，心情顿时明快起来。
他又捏张新符，行云流水：「海寨过几日再去也不迟，先在这三坊十二巷住几日怎
样。」
他两指夹……
接到两张新符书。
乌行雪：“？”
小童子在旁边“嚯”地声，小声跟同伴咬耳朵：“天宿大人这是写多少字，张符书都写不下？”
乌行雪听在耳里，心说你就是白送萧复暄张嘴，他都凑不够两张符书话。
热心人哈哈笑，更悉心地指点道：“今夜就算开市口也该到夜里三更，正经走遭怎也要天。你可以同家里人说，明后天差不多。”
萧复暄倒也不回避，应声。
抬手就在符书上写到：「若是快些，今夜三更能回。」
热心人：“……”
热心人：“？”
他有意逗人，学着萧复暄把封符书送出去。又重捏封，继续写到：「鲨个人。」
写完他审读番，觉得这话显他凶。
他“唔”声，把这封符书揉，捻成纸灰。再捏封，写到：「海市开吗，你几时才来？」
***
萧复暄接到乌行雪这封符书时候，其实连海市鬼影子都还没看见。
还写不下……
他展开两张几乎同时送到符书看。
果不其然。
第张就写个字「好」。
堂堂天宿果然如小童子所说，冲着某人基本就没说过“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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