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行雪愣下,这才想起众仙之中,常用经幡只有个人:“……云骇?”
“先前不动这阵,是担心无端惊动布阵之人。眼下阵局如此……”萧复暄沉声道,“花信定来过。”
确实,大阵被毁,花信若有意识,必能感知到,不可能端坐不动。定会想办法前来。
倘若是别人来毁阵,花信无论如何也要挡下。可偏偏来毁阵是云骇……
乌行雪道:“怪不得挑云骇来。”
乌行雪环扫四周,道:“封家如此,大悲谷亦是如此,上面那位算得精准,时间也总掐得正好,不早不晚,永远只差步。”
这种永远只错失步感觉,与其说是戏耍,不如说是惩戒。
仿佛灵台天道在借这个又个地方,让他们明白,有些争斗不能叫争斗,而是徒劳。
这就像在回答之前乌行雪责问——
它要世间有善有恶,便有善有恶。要世间生死无常,就可以无常。它要换个人间,那就谁都不能挡。
书,凭空抓笔在上面写划:“在大悲谷碰到些异事,想求教二,不知仙首在灵台还是在宫府?”
他将符书散出去,顷刻就收到回音。
他将符书展开,上面是花信熟悉字迹,写着:“灵台,正当无事,有何异动?”
云骇神色松下来。
他提笔回句:“碰到个十分古怪邪魔,说来话长,回去讲与你听。”
面对如今已是邪魔花信,只有云骇才有可能在交手中占上风,将这阵局毁损至此。
“那花信呢?”乌行雪疑问道。
看这满地狼藉,落下风人恐怕下场不会好,只是不知会糟糕到何种程度。
“毕竟是乱线,匆匆赶来也只会是灵识。”萧复暄长剑出鞘,四下扫看着,沉沉说道:“若是交手之下受重创,灵识被打散反而归不躯壳,只会困留此地,恒久——不见天日。”
他说着,似
他们直试图将乱线上灵王引过来,让对方亲眼看看那些端倪。但灵台永远快他们步。
如此下去,眼看着就要变成僵死之局。
余光里,萧复暄长剑挑,抹白色浮起来。
乌行雪转头去看:“那是何物?”
萧复暄接,在指尖捻捻道:“经幡。”
他散符书,不想再在这大悲谷底多留刻,连狼藉都没清,便个掠身离开。
***
萧复暄和乌行雪赶到大悲谷,跃进地底仙墓时便有不好预感。
乌行雪朝长谷深处掠去时,低声道:“猜又是将将晚步。”
尽管有所预料,但当他们落到最深处,看到满地狼藉时,脸色依然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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