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复暄抬下眸,似乎也觉得这问题难说。
“他是知道但不愿意接受,所以权当不知道,依然固执地继续着他行事?还是——”乌行雪顿顿,道:“还是他早有办法,哪怕云骇真不在,也能再次强拽回来?”
若是前者,那只能评说句疯得彻底。
若是后者……
乌行雪眉心慢慢蹙起来:如果是后者,那就确实有些麻烦。
萧复暄却没有立刻答话。
他蹙着眉心,沉吟良久,竟然觉得这或许是最为接近猜想。
那条过去乱线和现世如同两个人间,当中横亘着天堑,绝非是招傀儡术或是些简单办法能够横跨。
如若花信既想顾着过去那条线,又想顾着现世,长久稳妥能二者兼顾办法,似乎只有将灵魄分为二,半留在过去,半留在现世。
他原本觉得花信不至于此,但想到那个“以命供命”大阵,又觉得不无可能。
说“帮也分下”人。
萧复暄可能生怕他看着看着来句“那你帮把灵魄也分试试”,立刻沉声补句:“那痛苦绝非常人所能承受。”
乌行雪抬起眼,正要张口。
萧复暄又道:“仙魔之躯也样。”
乌行雪又默默把嘴闭上,挑起眉。
但他总觉得以花信来说,后者可能性远大于前。那就说明,除那个“以命供命”阵局,花信还有别路……
这路不可能临时起意,定是早早就在布置。
乌行雪在心里条分缕析地盘算着……
“以命供命”阵局在过去乱线上,花信留半分灵魄盯着。觉察到乱线有异动后,那半分灵魄占方储躯壳,跟着他们来到现世,进雀不落。
而他另半灵
萧复暄将这话说。
乌行雪时间竟有些无言。
他觉得花信这人真是奇怪,能布下“以命供命”阵局,能心思深重地借封家手开出条乱线,甚至能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之苦将灵魄剖唯二,看着“过去”和“现世”两条线……
明明该做不该做都做,却就是不去靠近大悲谷。
“他知道云骇已经死?”乌行雪忽然轻声开口。
贯寡言少语天宿突然这句赶着句,他怎可能听不出来那点弦外之音。
他说:“倒也不至于什都要试试。”
萧复暄淡声蹦句:“难说。”
乌行雪被噎下,时间难以确定堂堂天宿以前是不是见过很多回这样事才会这说。
他摸着良心自省番,发现并省不出什名堂。只得讪讪作罢,道:“所以花信也不大可能如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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