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如此……
只是鼻尖相触时,萧复暄停下,没有直接吻上来。而是半阖眸光动下,落在乌行雪唇间。
他低声道:“张口。”
你杀过、救过。
如今梦见……
你在想。
听到这句话时,乌行雪呼吸骤然轻。
周身血脉顷刻流淌起来,那些气劲伏在所有命门要害,护着心脏,所过之处,皆是天宿灼烈和煦气息。
“是不是……不止回杀过你。”
那刻,就连身体里汩汩流淌血都变得安静无声。唯有包裹住心脏气劲带着温沉震颤——
萧复暄说:“忘。”
他声音沉默片刻又响起来:“只管如今。”
他像是哄人般,沉沉说:“乌行雪,你梦见。”
见,没人能听见。
但是错。
他们气劲纠缠相连。
萧复暄嗓音依然贴着心脏,在他身体里响起:“醒?”
“萧复暄。”乌行雪又轻念声。
那刻,寒冷和痛楚有瞬缓和,乌行雪终于睁开眼。
他看见萧复暄净如寒玉眉眼,同数百年前仙都初见时样。那双长长眸子含着灯火光,顺着鼻梁垂落下来。
萧复暄拇指轻捏着他下巴,侧头靠过来。
数百年前在仙都屋檐上如此。
数十年前在雀不落卧榻上如此。
灵王有法器名为“梦铃”,仙人妄图梦都有赖于此。而世间最难有梦人,就是灵王自己。除非手握梦铃受影响,否则生死爱恨皆难入梦。哪怕成魔头也依然如故。
可是现在,他手上没有梦铃,甚至腰间也没坠着。
那枚小小白玉铃铛远远搁在榻边角案上,于他全无影响。
但他入梦。
萧复暄说:“你也梦见。”
“在。”对方又沉沉应句。
梦里最后那句话伴着南窗常开高塔并涌上来,乌行雪哑声问:“萧复暄……你住处为何叫南窗下?”
萧复暄静默下来。
“是因为住过京观那座塔。”
“萧复暄,是不是杀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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