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逸吼了句什么,只是被音乐声盖过了,只能看见她脸色涨红了,去拉扯发揪男的衣袖。
“艹!这个婊子,真不要脸!”黄裙子拍了下栏杆,气愤道,“还敢跟学长抢?”
红裙子看着那一幕,也不爽地眯了下眼。
她拍了拍黄裙子的手,道:“该我们准备了。”
黄裙子立即意会,浓妆艳抹的脸上显出狠厉之色,道:“行,我们这就给柳娟准备卸妆水,让大家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
就见一个扎着发揪的男人,和一个身着白裙子的女生,两人面对面地站在那儿,气氛呈现出一种剑拔弩张的对峙感。
灯光扫过时,能看清女生一张俏白的脸。
那女孩少了平日里的温婉和娴静,此时眼里都是焦急和愤懑,竟显得有些面目狰狞起来。
而那个发揪男则淡定很多,不时低头看一眼手机中的相片,似笑非笑的,像是很享受戏耍女生的过程。
二楼,黄裙子女生突然捂着嘴笑了,道:“原来还真是柳娟,她整得也太成功了吧?一开始学长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
落里的两人互相靠着,也不知是谁烫着了谁,体温都有明显上升的趋势,热得人焦躁难安。
对视良久。
陆西低垂下视线,捞起一旁纪年的外套。
接着,在满屋的音乐声浪中,纪年独独听清了那道恹淡的声音:
“信我吗?”
两个女生回到无人的卡座旁,拎过一只大冰桶,将里面的冰块全倒在了桌上。
接着,她们冷笑着将一瓶瓶的酒打开了,往冰桶里倾倒。
啤酒,威士忌,起泡酒,葡萄酒……各种颜色的液体冲撞融合在一起,呈现出血污的颜色。
红裙子女生冷冷一笑,眼里透露出傲然和优越感,道:“哼……丑八怪还想成为天鹅?太天真了点吧?也不把自己尾巴藏好了,这么高调,招蜂引蝶的,不给她点提醒,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就是。”黄裙子女生窃喜,道,“今晚就叫她现原形,让渭城十三校的人都看看,柳思逸……哦不,柳娟,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看她以后还能往哪里转学。”
楼上两个女生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时,一楼舞池的角落开始出现骚动。
就见柳思逸紧蹙起眉,面露凶色,上前一步就要抢发揪男手中的手机。
发揪男仗着身高优势,轻松地抬高手避开。
“信就跟我走。”
纪年无法抗拒,握紧了陆西的手。
***
夜店里灯光闪烁,人声鼎沸,劲爆的音乐声几乎掀翻屋顶。
二楼的玻璃围栏后,两个女生架着双手站在那儿,以冷眼,讥笑着望向一楼舞池角落的一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