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周宇见这姑娘披头散发,脸比墙白,脖子上还有圈深紫色勒痕,在日光灯下看起来鬼气森森。
邵周宇多看下都嫌辣眼,于是建议塔塔道:“你要不然先去卫生间里收拾收拾,把脸上乱七八糟东西都洗洗干净!”
“行吧。”塔塔又挣扎着从椅子里坐起身,好性格道,“叔叔说什就是什吧。”
姑娘像是还没吃饱,意犹未尽地拨拨桌上成堆鸭架子,看,都嗦得干干净净,丝肉也没剩,只好惋惜地咽咽口水。
塔塔望向邵周宇,脸率真道:“叔叔,能走吗?”
“嘶……”邵周宇皱起眉看向她,满心满眼不高兴,道,“叫谁叔叔呢?身份证带没?来来来,看看姑娘你几岁。”
塔塔“嘿嘿”笑,抬手敬个礼,低头认个错:“您不是警察嘛,看到警察就忍不住叫叔叔,打小习惯,现在都拗不过来,喊着亲切!”
邵周宇发现这姑娘是真贫,便摇摇头,不跟她过多计较。
听塔塔姑娘豪放不羁描述,就连邵周宇这样成年小伙都忍不住害臊。
青年刑警大概能想象得出,两个大男孩躲在厕所隔间里,是如何这般那般翻来覆去地进行场缠绵猛烈湿吻。
虽然校园里发生事儿都在塔塔交代声中变得清清白白,水落石出,然而……
邵周宇手揉揉太阳穴,趁机偷觑对面眼。
现在场面却很尴尬,很焦灼,很令人头秃。
“你们三个先别急,在这儿呆着。”邵周宇朝对面三人道,“不是都打过电话叫人来接吗?现在人都还没到,你们反正也走不。哦,对,你们两个,还有问题要问,笔录没做完前都不能离开。”
“你们两个”自然指是陆西和纪年。
虽然从塔塔那里已经知道今晚发生什,但青年刑警还是要完完整整地听完另两个人描述,同时做好记录。
这是流程。
“哎去。”塔塔双手夸张地向上甩,瘫倒在椅子上,有气无力道,“得,先睡觉,反正这边该交代都交代,等朋友来叫醒。”
就见那个厌世脸此刻趴在桌上,动不动。
邵周宇看少年刚刚脸红成那样,猜到对方此刻肯定羞涩得厉害,正企图以装死方式逃避现实。
而坐在厌世脸旁边那位,也就是厌世脸校草男友,难得敛嬉皮笑脸表情,张扬漂亮眉眼间尽是寒意。
可即便如此,邵周宇还是透过校草同学握着笔、指尖都泛白修长双手,捕捉到丝藏都藏不住紧张和窘迫。
塔塔姑娘则完全不受现场气氛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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