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弃嘴角微翘，那不是他们
第
次见面，但对现在周雾来说，是。
“那时候吓到你，抱歉。”百里弃指尖在柔软发丝中慢慢地顺着，白色泡沫点点从细发缝隙中渗出来，凝聚在起，形成厚厚泡沫，“这
久才道歉。”
周雾抬眼去看百里弃，他模样在灯光下，那清晰。
“
早就原谅你
。”周雾咯咯咯地笑，眼睛里进泡沫，忽地眯上眼，百里弃模样就变得模糊，无法看清。
“闭上眼。”百里弃说。
路灯下拉长影子越跑越远。
回到出租房，周雾几乎快累得说不出话来，瘫在沙发上好会，才卸掉身上装备，拿着浴袍和浴巾进入浴室。
早已默默跟着周雾做切事百里弃就站在他身后，手臂环绕过他，去替他解皮带。
百里弃已经有段时间没亲自帮周雾洗澡。
周雾觉得自己是个有腿有手成年人，洗澡不需要代劳，所以每次都拒绝百里弃。
烟花升上天，坐着游客脸上呈现出片红红绿绿，笑容格外璀璨。
密密麻麻拥挤地坐在小板凳上，缩着腿，人挨着人，拥挤吵杂。
每次烟花炸裂都震耳欲聋，穿透耳膜，周雾几次想张开嘴，说自己想说话，耳边传来各种欢呼声，掩盖他声音。
等回去，回去再说，
只有两个人时候。
周雾闭上，眼前片黑暗，热水浇下来，泡沫被冲散，顺着水流，消失在下水口。
“记得不要吃芒果和狝猴桃，”百里弃突然说这句，又说：“买专业治疗颈椎枕头，明天可能回到，记得换。”
周雾没有意识到，为什快递明天就到，要自己换枕头。
他模模糊糊地“嗯嗯”着，热水和舒服按摩，让他陷入无限困意中。
“别睡着，还要吹头发。”百
这次，他没有拒绝，而是伸开手，享受对方爱意。
好累哦。
热水慢慢覆盖全身，周雾坐到百里弃搬来凳子上，头发打湿后，冰凉指尖挤些洗发露。
“还记得第次见面吗？”百里弃指骨顺着周雾细发，点点将泡沫揉搓开。
“嗯……如果车上算话。”周雾想。
游乐园行圆满结束，回去路程却成最大劫难。
两个多小时辗转，周雾睡睡醒醒，不断从对方肩头上，醒来睡去，像是饶地球圈那远。
“到，周雾。”周雾迷茫睡意被冷风吹醒，好冷好冷。
睡过之后，深夜冷风扎人般疼痛，他拉着百里弃在无人街道上奔跑。
“快点快点，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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