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澡后，他慢慢地从浴盆中起身，进到淋浴间，挤
些洗发液，细细轻搓自己
头发，他发丝很细腻，洗发液变成泡沫后，发丝就与泡沫融在起，软软绵绵。
这些动作看似很连贯，可其实，他现在身体僵硬，手指洗头发时候指甲差点抠到头皮。
将头上泡沫冲干净后，又抹上沐浴液反反复复地将身上每处都匀几遍，点缝隙都不放过。
他害怕，只能认真地给自己洗澡，来分散害怕情绪。
突然，周雾停下自己手上动作，洗澡水淅淅沥沥，自上而下不停歇将他整个人包裹住，水声让周雾很难听到别动静。
不是梦。
旦想法滋生，就会像是蚀骨之粉，慢慢侵蚀掉你积蓄起来勇气。
热水续满，周雾喜欢泡澡，因为这里很寒冷，只是冲澡无法将他身上保持长久温度，只有泡完澡，才能暖得久些。
他很少泡澡，小时候在乡下会用大浴盆，上学之后就没机会。
脚上淤青边缘圈开始逐渐淡化，脚腕上圈掐痕也有弱化痕迹。
回到宅邸，周雾依旧脸色不好看，吴尧反而安慰他，周雾没说话。
吃完饭，所有人整合下素材，才分开回房。
到夜晚，吴尧又邀请周雾起睡觉，周雾抿着嘴摇头，敛眉，竭力不让声音发抖。
“
今天自己睡。”
嘎吱声，周雾推开自己门，呼吸再次急促起来，他扫视房间，和昨天样。
但是因为这
周雾曲着腿，抱着膝盖，只手去握自己脚踝，“他”手，真好大。
在洗澡之前，周雾已经将张全身镜朝墙壁里头装进去，镜子这种东西，让人感到害怕。
周雾将毛巾沾湿，在身上慢慢搓动，白皙皮肤上染上层淡淡粉色，身体浸泡在热水中逐渐升温。
如果从旁观角度，会觉得身处热气淼淼中青年无比享受泡热水澡乐趣，然而事实上，周雾浑身都紧绷着。
咬紧后槽牙，脚掌僵着，背弯曲拱起，食指十分不自然地紧紧握住澡巾，连头也不敢抬，只敢专注于看着自己身体，然后点点洗干净自身。
连同那张画。
那画再也不遮遮掩掩，而是正大光明地显露出来。
此刻，它就像是张再普通不过画，安安静静地挂在墙上，即使画得再生动，他也没有再转动眼珠。
周雾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真是自己错觉，但当他进入浴室，脱掉衣服，看到自己脚踝和脚趾、脚背上青色痕迹后，陷入混乱。
而那日走进深巷，女孩递给他平安符，安然地躺在另条外套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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