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冈这个儿子是读书读呆吗,连话都不会说。
文及甫正想再讽刺两句,却听韩锬问,“家严又让小子问下,员外是为文煌伦而来,还是为太子而来?”
就像盆冰水当头浇下,整个人光着身子站在冰雪中,文及甫鸡皮疙瘩起满身。
韩冈什时候知道?他知道多少?韩冈是打算要挟文家?
文及甫脑袋里转着各种念头,想问又不敢问。
,甚至可以说有自知之明,但眼下局势真是对文家太有利。
文及甫被韩锬领着,路到间屋子中。
屋内空着,韩锬进来便让人上茶上水。
路上,文及甫跟韩锬搭话,发现韩冈三儿子,待人处事不是很圆滑,有些书呆子气。说话连点抑扬顿挫都没有,感觉接待人对话,像是硬生生背下来。
排除掉为韩冈儿子吹嘘成分,传闻倒是有几分真相。
“贵府与贼人勾连之事,家严尽知。没有派人上贵府抓捕,主要是看在老太师份上,不想让老太师晚年不安。”
“家严还说,章相公觉得你们京西高门还有点用,但他跟章相公看法不样。”
“而且看章相公昨日刚走,今日员外就来拜访,家严看法确没错——这句是小子说。”
韩锬用着他那没有多少起伏音调,说出长长段刻毒话,文及甫呆若木鸡,韩冈眼里根本就没有文家吗?!
“对,”韩锬端起茶盏,脸色平静,“忘请员外喝茶。”
请文及甫落座,韩锬也在主位上坐下来。
文及甫大感诧异,韩冈呢?
韩锬直率地说,“文员外勿怪,家严有事,今日让小子代为接待。”
文及甫顿时变颜色,韩冈不来,遣毛头小子来,这也太侮辱人。想发作,却又不敢,只能冷笑,“令尊贵人事忙啊。”
韩锬看不懂脸色样,“家严确忙,所以让小子接待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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