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身在古渭却让两个蕃部在古渭寨中厮杀起来
用力搓着冻得有些发僵脸颊和双手。
冬天最忌讳就是冻伤。若是耳朵像王厚那样得冻疮后发脓流水,第二年基本上就会再复发,年年都不会间断,而贸贸然从冷地里走进暖和地方,肯定会生疮。李信也学着韩冈样儿,两人用雪直搓得脸上手上皮肤滚热发烫,才跨过门槛走进温暖屋内。
掀开帘子进门,股暖意顿时传遍全身,韩冈舒服地叹口气。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温度计,他只估计着这几日气温应该是在零下十度上下,虽说比起腊月初阵寒流后天寒地冻要好上许多,可这个温度下在野地里跑上三天,也是件很要命事。
不知是不是没有工业g,m缘故,还是自然气候演变因素,北宋气温比千年之后要冷得多,据说广州冬天都会下雪;有些年份冬天,太湖上都能行人。在秦州城中,逢着冬天,路边倒毙尸体并不鲜见,往往场寒流之后,城北化人场就能连续两三天生意兴隆。韩冈也是靠着预防措施得力,才没有生冻疮。
吩咐韩云娘去厨房烧热汤为韩冈、李信驱寒,韩阿李把火盆拨旺,招呼着两人快点坐下来烤火。
韩千六也在火盆边坐下:“三哥儿,不是说除夕前就能回来吗?怎拖到今天,俺去城里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究竟出什大事?”
“倒没什大事!就是被雪阻着回不来。隔两百多里几重山,古渭雪比秦州大多。在古渭,腊月底那场雪下都有尺多厚,等回来时过伏羌城,马才能放开蹄子跑。”
韩冈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当真大点事也没有。但实际上,古渭事情已经不能算小。虽然当日隆博和硕托两部在古渭寨中纷争,被刘昌祚强行镇压下去。不过连刘昌祚都没想到,在古渭寨被杀竟然是隆博部族长三子。隆博部族长死个心爱儿子,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而硕托部身后则站着河州木征,势力更强,木征弟弟董裕还娶硕托部女儿,如果真打起来,自不会作壁上观。
两部有着几十载积年旧怨,大打出手那是不消说。王韶已经命刘昌祚详加查探,戴罪立功。事发当天,又发急脚递,不顾艰险地送信回秦州,名正言顺地请李师中整顿兵马。旦两部纷争,便可趁机出兵,着手打击木征在古渭和渭源带影响力。
王韶此次借机主动出招,使得李师中再次陷入两难境地。旦两部厮杀起来,动手还是不动手,便成困扰秦凤经略使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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