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代,州级行政区划,还有府、军、监等名号,比如长安就是京兆府,秦州北面还有个德顺军,蜀中则因富产盐井而设立个富顺监。般来说,曾为古都,或是曾为天子潜藩州,会升格为府,通常比州要高上半级——可算是后世副省级城市。
而军则是属于战略重点区域,户口数量不足,辖下县治只有两个,不够资格为州,只能称作军——在韩冈理解中,相当于省管县。至于监,那是相当于地市级大型国有
名声还能撑上几年。不过只要能在三五年之内将河湟吐蕃收服,王相公纵使倒台,也与机宜无关。”
王厚点点头,“封侯之赏,是家严平生之愿。朝中局面如何,家严不愿去理会,只望能安安心心收复河湟。”
“这可是最难。大将在外,天子不疑者有几?三人成虎,以曾子之贤,其母也不免惑之。天子对机宜信重,可比得上曾子母子至亲?”
曾参是孔子弟子,平素最有贤名。但次个与他同名同姓人杀人。亲朋好友听说后,忙去找曾参之母,让她早点逃跑以防株连。别人说次两次,曾参母亲不相信,但到第三次,曾参母亲就跳窗跑掉。
王厚给韩冈绕糊涂,酒醉以后,头脑也是变得迟钝,“玉昆,前面你说王相公纵使倒台,也与家严无关。怎现在又说家严会被三人成虎?”
“还没明白吗?”韩冈悠悠然地说道,“说其实是时间啊!机宜必须在王相公失去耐心之前,做出番成绩,还必须抢在王相公失去天子信任之前,收复河湟!若是耽搁时间,日后再不会有如今机会。”
王厚恍然,连点着头,“玉昆你说是。”只是马上又唉声叹气起来,“只是说得容易,做起来就难呐!除非能赶走李师中。”
对于李师中问题,其实王厚曾经有意无意地提起过。韩冈也考虑过不少办法,但想来想去,却想不出个好主意,“去李师中,又来张师中,除非机宜能接任秦州知州,有苦劳而无功劳,在任经略相公哪个会大力支持机宜。”
“接任秦州知州?哪里有那个资格。”王厚苦笑,“家严中进士才十二年。只任过任主簿和任司理参军,之后便因参加制举落选而弃职客游陕西。资历实在太浅,莫说秦州这等要郡,就算普通下州知州,也做不。这点资历,当个知县过点,做个通判则是勉强,高到顶,也仅是军知军。不然天子为何不让家严直接担任秦州知州,偏偏只给个经略司机宜?”
“知军?”韩冈脑中仿佛有道灵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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