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地,却并非难事。
韩冈很简洁将陈举与自己恩怨向王韶说通,然后将叙述重点放在陈举势力和财力,“陈举父祖三代在成纪县衙之中,县中吏员皆为其爪牙,纵是朝廷任命县之主也难动其分毫。被陈举陷害而得罪知县、主簿不在少数。他今次能轻轻松松就拿出数万贯来为自己脱罪,可见其人通过与蕃部回易,积攒多少不义之财!”
番话还没说完,王韶看似神色依旧,但他眼廓和嘴角轻微变化已经映入韩冈眼中。如何对症下药地编织语言、控制语调,让自己话更为可信,是韩冈最为擅长能力。而看人下菜牒,直接触动听众内心,也是韩冈早已惯熟手段。
王韶是经略司机宜,按说管不到秦州内部事务,但裴峡谷战后,通往前线要道出问题,王韶就有充分理由插手。权力无人嫌多,如果王韶能将陈举拍倒,主持瓜分那数十万贯家产,他在秦州*员中影响力和威慑力必然会大大增强。王韶如何不心动?
将心中得意藏在郑重严肃表情下,韩冈总结道:“……黄德用不过走狗,如何有胆去焚烧军器库。二十年间,成纪县三遭祝融,又岂是黄德用人能做下。在成纪手遮天是陈举,有能力纵火也只有陈举,跟蕃部交往紧密更是唯有陈举人。无意间坏陈举大事,学生才虽庸浅,也不至于看不到他对学生杀心。以陈举数十万贯身家,要想驱动蕃部,又有何难?今次如不是学生有点运气,又提前从吴节判那里请王军将随行,跟随学生三十多人肯定个也逃不出来。”
韩冈说完,便静静地等待王韶发落。他知道王韶绝不会听信家之言,回到秦州城后,必然还要调查番。但陈举命运已经确定,是不是西贼*细那是小事,他几十万贯身家才是大事。如今韩冈递把好刀给王韶,不信他对肥羊般陈举不动心。
王韶陷入沉思。他在秦州已有载,陈举之名当然听说过。韩冈小小个衙前与陈举交恶后,还能快快活活地活到现在,当真是不简单,而韩冈与节判吴衍关系也让王韶有几分看重。如果他说有半是真,就足以让陈举万劫不复。但韩冈心机从他那番话中已经看得很清楚,有足够利益,王韶并不介意给韩冈借刀杀人,但让他吃点苦头心思,却也越发重起来。
并没有思考太多时间,王韶先对王厚说道:“二哥儿,你去韩秀才昨日宿营里,把车里首级和兵器都送到城衙去,验证确实后,为韩秀才请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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