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田……！”
“还有市易！”王厚终于能插上话
，他急急地说着话，仿佛要从嘴里迸出来，“在渭源开办榷场【注2】，不但能抽取税入，还能顺便收些租佃，不用劳烦国中转运。更能让青唐诸多蕃部亲附大宋，实是
举多得。”
听到这话，韩冈心中喜：“终于套出底。”
直故意不让人开口说话
机会，让他压着闷着，等到瞅准时机再稍稍放松，便会如王厚这般不由自主地将心底所想都,bao露出来。韩冈他化用些自己所知常识，又融入点不算出奇见解，只通过话语组织，把准王厚脉，就轻而易举地套出王韶计划。
渭源就是渭水源头，犹在伏羌城上游近三百里，已经深入被青唐吐蕃窃据土地。看起来，在渭源开办供蕃汉交易榷场，便是王韶收服青唐、开拓河
冈直接找过只干净酒碗，为王厚满上，又说道：“庐山险秀，又近着江州，王兄德安人氏，真是好福气。‘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李青莲妙笔生花，每次读此诗，便让人对庐山神往不已。”
韩冈顿顿，王厚正想要开口插话。不成想韩冈又抢先步，继续道：“德安与庐山近在咫尺，又与千里彭蠡【今鄱阳湖】比邻而居，万里长江也在附近奔流不息。湖映山色，江水滔滔，如此胜地，世所罕有。若有机缘，还真是想去上次。”
“江南是比关西要富庶。”王舜臣随口带句，他酒意上涌，也不顾王厚身份，“江州水土养人，据说那里小娘子也比关西水灵。”
“江南水乡出美女嘛！”韩冈随着身边醉汉口气笑说句，话锋又是变，“不过……江州是人间胜地，却不是建功立业地方！”
被韩冈带起心思，王厚重重地点点头，又想说话，不想王舜臣已被韩冈最后句说得豪气顿起：“秀才说得正是！要想立功，还要看
关西！”
韩冈却摇头，“治军必先足食，足食必先养民。关西水土已远不如汉唐时富庶，场大战便能让各路粮储耗光。没粮没饷，光靠关外输送，空耗民力，朝中也难支持。”
“秀才说得是。”王舜臣立马接口道，“俺还在延州时候，吃过关东运来麦子，也吃过蜀中稻米，不过还是关中谷子【注1】好吃。”
番对话几乎变成韩冈和王舜臣搭唱，王厚几次要开口，都没找到机会。
韩冈又道：“所以只有个办法能解决这个问题！”
“什
？”王、赵二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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