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道歉？”
“他是你父亲。”
王座之上，陆言微微笑
下。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唐寻安仔细打量片刻,才发现陆言比起坐在王座上，更像是被捆在上面。
深红
触手深深勒进他身体表面，有些缠绕上脚踝，把他困在这里。
他翻开手机,没有信号,但是社交软件里还有陆言联系方式。
之前出任务，这个手机坏过次。唐寻安因此发两天烧,研究所人加班加点完成数据修复,顺便把里面内容备份。
聊天记录其实不重要，重要那个会回答人。
当天夜里，唐寻安又做个梦。
不是自然形成梦，是天赋99-入梦。
时间晃就是10年。
对于双方而言,不见面都是最好选择。
这十年里发生很多事。
洛川植物园彻底失去控制；第研究所所长被培育污染物反噬，造神计划终止；屠宰场版图扩张到整个省会……人类版图再缩减。
污染病防治中心总部，都从A市搬迁到污染病较轻D市。
“你应该知道，深海会是个造神教会。
花很久时间，才明白件事，是容器。”
“陆城和江月告诉，只要收集完神躯体，就可以成为真正神，终止这场灾难。神躯体被叫做王鱼。”
“很早就发现，自身病变度并不取决于天赋能力使用，而是和这些东西融合程度。”
“在融合所有王鱼后。”陆言顿顿，“病变度肯定会突破百。按照研究所标准，就是堕落为污染物。”
陆言思考片刻：“不知道那时候会发生什。现在已经找
他在梦里看见陆言,对方是个漆黑巨人，孤独地坐在王座上。
陆言声音没什变化：“好久不见。”
唐寻安那瞬间居然有些想哭。
陆言侧头：“其实不怪你杀陆城。”
“对不起。”唐寻安下意识地想摸摸自己腰侧刀。
这多年抗争,用句惨烈来形容毫不过分。唐寻安收殓很多同事遗物。开始用个小盒子装,后来需要个小房子,再后来，需要整个收藏室。
文明倒退,科技停滞。到后来甚至洗澡都要自己烧水,因为电要紧着研究所用。
唐寻安泡在冷水里,抬头看着星空,偶尔也会怀疑，自己当初看见场景是不是个梦。
他19岁时候在海上乘船，还借陆言电脑解过当时情况。如今，海洋已经成为禁区,所有海水都变成墨汁似黑色。
唐寻安隐约有种预感，他看见未来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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