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手搭在
他肩上，头亲昵地依偎在他肩上：“明白吗，哥哥？”
“角色扮演游戏里，可以自由选择存档。第
次玩叫周目，读档叫二周目。你现在所处世界，就是二周目。”
弟弟手蒙上陆言眼睛。
在短暂黑暗后，陆言看见意料之外景象。
这是上帝视角，他站在高高天幕上，看着黄
于是海底大放光明，在瞬间亮如白昼。
陆言看见巨大龙尸躺在海底，像是山峦样连绵。
即使是死亡，这具尸体依然喷涌着炙热龙息，以至于拉莱耶海水都如此滚烫。像是奔涌岩浆。
巨龙应该已经死去多时，身上已经出现腐败迹象。
鲸死去后沉入海底，被叫做鲸落。
陆言眼前天旋地转，像是在经历场格外漫长跳楼。
也不知道过多久，他终于又次踩到土地。
失重感让他全身发麻，过于靠近弟弟，更是让陆言觉得头晕想吐。
“人类身体，还是太脆弱。”
他面前，传来声叹息。
冰冷潮湿感觉从身后传来，双冰冷手环上他腰。
弟弟把头贴在他背上，语气里带着微微笑意：“你来看
。”
那绝对不是正常人脑袋，普通人脑袋不会如此柔软而滑腻，像没有骨头似。
陆言感觉到自己手在微微颤抖。
他握紧袖子里刀，直视前方：“你是谁？”
座鲸尸体能供养个小型生态圈长达百年。
这头黑色龙也样。
无数深红触手缠绕着它，也缓缓吞食着它。腐败躯体被撕咬着扯下点皮肉，溢出星星点点金色血。
陆言瞳孔紧缩，微微张开口，像是被掐住喉咙，说不出句话：“……这是、什
？”
“唐寻安尸体。或者说，成为污染物后，唐寻安尸体。”
陆言迟疑片刻，抬起头，第次看清弟弟脸。
对方和他长得毫无区别，陆言看着他，就像是在照镜子。
但弟弟神情显得更加柔和，嘴角噙着点笑，只是这笑意不及眼底，说不出是假笑还是嘲讽。
弟弟握住他手，轻声道：“光。”
神说，要有光。
这是他从童年就开始探究问题。可惜直到今天也没有答案。
陆言叫他“弟弟”，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弟弟。
弟弟笑出声：“是谁不重要，哥哥。早就提醒过你，你不该来。真相其实并不重要。”
他低声道：“但既然来，那跟去看看……世界真相好。”
他抱着陆言，从石柱上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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