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妈。
陆言从鼻腔里发出
声“嗯”，随后有些疑惑
皱眉。
怎
总觉得不是自己声音？
妈妈摸摸他头：“别怕。正好你醒。爸爸说，他找到办法治好你，让
们去医院呢。”
陆言歪着头，思考片刻。
这张脸最后停留在半空，靠很近，却并没有碰到陆言。
陆言开始控制不住流泪，大滴大滴眼泪溢出来，难以控制悲伤几乎撕裂他。
他耳边响起阵絮语，陆言能察觉到自己意识正在消散。
但他没有办法去阻止这切。
在死亡来临前最后刻，陆言突然懂对方话语含义——
最后，只剩下大脑还留在他身体内。
大脑……？
陆言昏昏沉沉脑海像是闪过道惊雷。
zddn，“找到大脑”。
陆言手颤抖，他举起手术刀，深深刺进对方眉心。
手术？”
胡主任愣住：“对哦，是在做什手术？”
李医生也茫然道：“不知道诶，好像是病灶切除手术？”
陆言没有动手，他看见胡主任和李医生脸上，都露出幸福而虔诚笑容。
他们挖出病人眼睛，眼珠里有漂亮银色瞳孔，带着讥讽笑意。
他似乎是有失忆症。每天凌晨，都会忘掉昨天发生事情。
怪不得，他脑子空空荡荡，什也想不起来，身体还好痛。
妈妈拍拍他背：“去换件衣服吧，小言。”
陆言走进卫生间，他穿着白色衬衣，不知道为什，已经被血染红。
“错哦，哥哥。”
陆言睁开眼，猛然从床上坐起。
“小言，是做噩梦吗？”
随着说话时，女人缓缓打开灯。
陆言看向面前女人，对方脸上挂着温柔微笑，眼里全是柔情和慈爱。
白花花脑浆混着血水，起溢出来。
这个几乎被削成人彘病人缓缓从手术台上坐起来。
他腹腔依然剖开，里面触手黏腻，缠上陆言四肢，把陆言拉进怀里。
对方低下头，血淋淋张脸不断靠近，足够让任何人心灵崩溃。
如果不是对方没有脸，这个举动很像是索吻。
斩断他四肢，断裂处长出白色细线，断肢从手术台上滚落，掉在地上，眨眼变成枯骨。
解剖出他金色心脏，心脏起伏，像是个巨大瘤子，哪怕死也不曾停止跳动。
取下他舌头，舌头上长出排排尖锐牙齿。
挖去他耳朵，让他再也听不见世界万物低语。
割掉他喉咙，鲜红血液喷射而出，溅到陆言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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