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07朝他露出
温和
笑容，“谢谢您，以后就叫
0
周后。
x市，污染病防治中心。
陆言等着手臂上鳞片缓缓闭合，扫眼检测表上数据。
病变度：837。
他对宗炎道：“这是最后次治疗，已经定回k市机票。”
[是为增加天启者对人类社会归属感。]系统道，[马斯洛需求理论,最高级精神需求是自实现。总部希望能把这种自实现需求引向正面、积极、对社会有益方向。]
[不过,因为长期处理污染物,很少有天启者精神状态能长期维持在稳定、健康状态。经过多次意外后，总部已经放低要求……]
陆言洗干净手,从口袋里拿出在药店买消毒水,又掏出水果刀。
水果刀不如手术刀锋利，但也勉强能用。
他把手背上黏着那张人皮纸给切下来。
在陆言签下订单后,猪头屠夫笑容越发友善起来。
“尊敬客人，你放心。周后，你定能吃到心仪肉猪。”
如果不是送陆言离开时,屠夫嘴角直在滴口水话,这幕应该很是和谐友爱。
系统没有骗他。
虽然手背上被烙个猪肉章，但陆言确完好无损地走出猪肉巷。
说完，陆言在07治疗记录表上，签下自己名字。
07凑过去好奇看眼。
这份档案是他病历，从几十年前直持续到现在。
开始写名字是宗炎，后来为方便，已经统写成07。
不过陆言却写他名字。
人皮上刺青已经变得模糊不清,新盖上猪肉章也破坏原本美感。
[等周后订单完成,这张人皮就会变成张废纸。那位存在大概率会醒来。]
[虽然觉得问题不大,不过还是建议你，这段时间去燕京避避风头，]系统若有所思道，[屠夫挺好对付，那位老板可就不定。]
……
……
因为烙铁和自己手背之间，还隔着层鱼鳞，陆言甚至都没太多痛感，就完成这次签单仪式。
他带上手套，掩盖住手背上痕迹。
从巷子里走出来时候依然在下雨。陆言回头看眼，小巷依然破旧,却不再阴森。眼就能看到马路对面,甚至巷子口还有个破破烂烂垃圾桶。
陆言说不需要给他安排住房,不过x市工作人员还是贴心送他套，就在工作医院附近。不管是装修还是布局，都和他在k市家很是接近。
陆言其实不太懂防治中心这种喜欢送员工房子豪横作风，想来也是员工福利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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