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中途接到
防治中心
电话，陆言觉得自己还能再做几台。
电话里，说话是他联络员，k市李主任。
估计是知道他登上中级职称排名榜第
，对方声音很是尊敬：“谛听先生。因为您直没有回复，
只好冒昧打来电话。”
“今天下午3点，您能到防治中心来开个短会
陆言已经见过被王鱼完全寄生人模样。
就像是那个衰弱甚至抬不起胳膊、最后死于窒息鱼人样。
所以，他还是选择风险更小道路。
[是，相比于天启者。这个天赋在污染物那边出现次数更多……]系统道，[您放心，谵语是可控。你只是刚学会，还不太能掌控。海妖歌声，就是种谵语。]
谵语，效果是让听到谵语生物陷入混乱状态，对人类效果格外显著。
他转过头，窗户外天色已经大亮。床单上有层湿漉漉水迹，全是他流出来冷汗。
做个噩梦。不太记得内容，就记得那种如同跗骨之蛆样恐惧。
陆言爬起来，身体无比虚弱。这种虚弱感觉比之前任何时候都严重。并且，他太阳穴还突突突地疼。
镜子里，照出他现在模样。
这是张很好看脸，陆言看很多年，但最近似乎越来越完美。
只眼睛睁开，两只眼睛睁开……无数只眼睛睁开。眼前，脚下，头顶。
全是眼睛。
这些眼睛开始说话。没个说是人话。
蓝鲸、虎鲸、海鸟、潮汐，无数嘈杂声音响起，在陆言耳边絮絮叨叨。
他脑子都要炸，眼睛里不受控制地溢出泪。
对污染物效果般。
陆言沉默许久，拳砸在镜子上。镜子表面出现圈碎裂纹路。
因为心情不好，陆言来到医院，二话不说就开始手术。
他身体好，如今整个医院也没有人在他面前摆架子，因此手术过程格外顺利。
第二天早上七点，离开手术台时候，和陆言起做手术医生已经累倒三个。
人怎
才能趋于完美？
或者说，人怎可能完美？
他想说话，但只是发出点声音，养在卫生间里绿植骤然枯萎。
【天赋111-谵语】。
之前系统就告诉过他，除非吃活，要不然很难解锁靠前天赋。但吃活鱼会让他身体里寄生鱼数量加。
那些压抑情绪蜂拥而至，陆言捂住自己心脏，后知后觉地感受到钝痛。
他终于听清楚，这群眼睛到底在说什话。
“回家。”“回家。”
“——回家！”
陆言猛然从床上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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