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用手丈量
下伤口大小，看
很是认真：“没麻药。要割吗？”
“哎，医生，没救。”患者叹息道，“这人脸割还会再长。
见过其他人死状，这张脸会越长越大，鼓起来。身体其他部分都被吸干，等到病变度100，蜘蛛腿会从脸上冒出来，成为新污染物。”
陆言平静道：“闭眼，别动。”
这个重伤天启者有些疑惑，但还是服从地闭上眼睛。
陆言摘下手套，手掌裂开条缝。
他穿着白大褂,又挂着研究所工作人员铭牌,兵荒马乱之中,倒是没人拦着。
有些伤患只是简单外伤,有些却是由污染病造成畸变。
后者被单独放在重病隔离区。有专门病房。
说是病房,其实中间只有帘子隔着。只是在个相对舒服地方等死罢。
陆言随手挑开张窗帘,走进去。里面躺着个断条腿天启者。
虽然情况严峻,生还率极低，但外面并没有放弃营救。
整夜，枪炮声音都没停过。
热武器对生化类污染物还是有用。只是总部也不敢启用杀伤力太大导弹,毕竟还有几百条人命在地下。
避难所大厅聚集着四五百人，每个人神情都变惶惶不安。
陆言找到旁边武装人员，亮出自己身份铭牌，用包烟换把弓。
几个月没吃饭，王鱼已经很饿。几乎是瞬间，它咬上那片红色肉瘤。
肉瘤发出声惨叫。
怎
说呢……不是很好吃，但还凑活。
陆言把手套戴
“查房。怎伤,说说。”他问。
“是鬼脸蜘蛛咬,这玩意儿个头不大,牙齿却能轻松刺破战斗服，”躺在病床上天启者龇牙咧嘴道,“队长,为救……留在下面,还没出来。”
他膝盖上鼓起个可怕肉瘤,上面隐约出现张人脸模样。
这个患者大概是个话痨，陆言只是走神片刻，他已经谈到其他地方。
“还看到研究所志愿者。个天，那是人类能达到程度吗？有个会喷火，贼t牛。手碰到哪儿哪儿就烧起来。还想问他要个签名来着，他跟说结束再给签，他住在907宿舍……”
这些军人都是普通士兵，作为保障最后道防线。其余天启者已经去地下前线，来扼制污染蔓延。
陆言并不知道,地下到底发生什。
但是随着出来幸存者越来越少，伤亡率越来越大,他能想象，里面故事定很悲壮。
这是用血肉铸成道安全线。
陆言拾起自己老本行，开始帮忙处理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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