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又看到
阮玉那张低垂着
眼、那张永远挂着温和笑意脸。他站在自己面前，不咸不淡地说着：“最近意外得知自己怀孕。医生说如果要打掉孩子，需要直系亲属或者您签字。请问您想怎
处理呢？”
意下如何？你他妈不是都有新欢吗。还跑来问
意下如何干嘛？你现在人生还和有什关系呢？
让平白耽搁你七年还不够吗？
陈督揉揉自己眉头，吐出
口浊气。
他最终回两个字。
那梦里阮玉说呢？又是真吗？
他直以为自己记忆力很好。但是，他却真不记得。
他不记得自己当初身上到底有没有其他人信息素味道。
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承诺过，下次不送袖扣。
睡眠质量好像越来越差。
你别哭。”
阮玉说：“陈督。”
“之前情人节，你也送袖扣，说平时不喜欢穿衬衫。你说那下次们买点别。”
“你身上还有别人信息素味道。很甜，应该是个刚过发情期Omega。”
“从德国赶回来很累吗？……是不是给你添麻烦？”
“随你。”
室内空调开不高不低，他却起身冷汗。
陈督看眼手机，发现现在是凌晨四点。
而手机上，多条短信。
是阮玉发来。
阮玉说：“陈先生，抱歉冒昧打扰你。”
陈督睁开眼，头痛欲裂。
是吗？有这回事吗？
不……当初阮玉不是这说。他记忆力向不错。
在他问出：“喜欢吗？”以后，阮玉是这回答：
——“谢谢哥，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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