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并没有低头，只是垂
眼，如果不是这小不点
模样，看起来大概会有种居高临下傲气，不过即便是现在这样，也在气势上压苏困
大截。只见它冲隔壁苏困房间微微偏偏头，声音虽然不如成年人低沉，但也有种不带情绪凉丝丝质感：“回去！”
杵半天希望这小鬼给个解释苏困等来句命令。
最要命是，他第反应居然不是把拖鞋脱下来朝这小不点脸丢过去，而是膝盖软下，下意识地想说：“喳！”
在这个瞬间，他觉得自己似乎诡异地和那个昏君对上频道，虽然还没弄清这小鬼究竟是什
人，为什而死，但他忍不住大胆地猜测下：
这是作为孤魂他，在这个完全陌生世界上，唯可以作为路标东西。
这让他很矛盾。
毕竟，眼前这个看起来快要哭人脸，对他来说是种莫大刺激。看次，心里恨意就翻涌次。强烈得他自己都有些不能理解。明明已经知道这人并不是那昏君，但还是控制不住这种连带反感。这种非理智甚至有些幼稚厌恶是顾琰活着时候绝对不会有，即便有，以他贯性子，也会强压下去，至少面上是不动声色。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自己死所以情感变得单而强烈，如那些只知索命六亲不认厉鬼，还是因为魂魄本身缩小变弱而引发负面效应。总之，不论哪个，他目前似乎都有些控制不。
所以，当苏困汪着两泡眼泪冲他开口时候，他本能地扭开脸，不想直视那张相似面孔。
杵在门口苏困简直要被那只飘在他眼前小鬼弄疯，脑子里甚至冒出“现在去找根绳子吊死，然后来跟这小鬼打架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这种神经病般想法，他吸溜下鼻子，比正常人大些眼睛瞪着那小鬼偏开脸，等着它回答。
那小鬼微微蹙下眉，如果是没缩小前大个子，那锋利剑眉皱起来定会显得有些凶悍。但是放在这小鬼脸上，就有种诡异喜感。它似乎在消化苏困话，转换成它能理解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苏困觉得它表情似乎出现瞬间茫然，不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小鬼便有动作。
只见它往上飘些，直到它脚动下就能直接踹到苏困脑门才停下。大概是因为它没缩小前个头很高缘故，比起之前平视，它显然更适应这样视角。表情也变得自然些。
苏困不自觉地仰起脸，艰难地迎接它俯视，心里默默地“靠”声：尼玛会飘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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