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胡子,却因为手上没个轻重,竟还生生揪下根来,疼得直嘶气。
而李澜闷着头出乾元宫,走出去好段才忽然觉得茫然。外间斜阳已沦,天边仅剩点微红霞色眼看都要被暮霭吞吃干净,李澜睁着双泪眼,四顾无依,忽然便蹲下身,抱着两膝低声抽噎起来。
乐然匆匆带着人赶上来,看见这样幕,便又不敢靠近,隔开十几步站着,犹豫不知如何是好。过会儿,看李澜实在没有要站起来意思,这才咬咬牙上前去,温声细语地哄这个他手带大小祖宗:“殿下,外头凉,您要不还是先回去罢?陛下病其实还是慢慢地在好,如今比起先前,分明起色。您别太难过,不如先回去用些膳食,再找黎掌院来,看有没有什好法子……”
李澜有阵没吭声,过会儿,用力地在袖子上擦擦眼泪,伸出只手对他道:“扶孤起来。”
“是!”乐然松口气,连忙把他这个小祖宗扶起来,嘴上不停:“奴才让他们准备扬州狮子头和胡麻糖饼,都是殿下最喜欢。殿下不要灰心,等夜里陛下歇下,殿下还是可以去乾元宫歇息。”
“不去。”李澜忽然打断他,勉强恢复如常嗓音又带点哽咽,闷闷地道:“父皇只要澜儿和他睡……才不要李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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