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忽然想起来似地问他:"父皇,四哥为什会死啊?娘那时候是因为生病才死,四哥也是生病吗?"
"他好得很,是有人容不得他活着。视兄弟如仇雠,这样孽障……"李言眯起眼,杀气四溢样子,李澜却伸手抱住他,小声说:"澜儿和他们也是兄弟……那会不会有人也容不下——"
李言把捂住他嘴。
他甚至听不得李澜把那句话完整说出来,在李源身上时愤怒难抑就成撕心裂肺惊惶,皇帝吸口气说:"澜儿不许说这话……父皇是经不得吓。"
李澜应声,被捂着嘴,含含糊糊地说:"澜儿不会死,澜儿是要直陪着父皇。"
黎平到晋王府时候,先头去太医已经在对李源摇头,他撸起袖子就开始下针,活活多吊李源晚上命。
但就是这样,也没能让他再醒过来。
李源这边咽气,谢别皱着眉头就回身往宫里去,果然正好赶上皇后闻讯撅过去。
可喜可贺是,李言倒是没有他以为反应那大。
李澜跪着伏在他爹膝上,由着皇帝冰凉指尖梳弄着自己后颈绒发,轻声问:"父皇为什不开心呢。"
他呼吸暖热,匀称地扑在皇帝手心上,湿润感沿着掌心纹路沁开,李言心头稍宽,后知后觉掌心烫得太过,才徐徐抽开,原本冷硬神色愈发坚定起来:"父皇是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澜儿。"
皇帝龙颜大怒,严令刑部会同大理寺彻查晋王之死,虽然说是魏王李泾嫌疑最大,但凡有些脑子都会有和谢别样疑虑,魏王既然嫌疑这大,怎也该顾忌着点,怎也不该痛下杀手。
于是连秦王李沦府上也被刑部和大理寺翻遍。
大理寺查证出来结果理所当然又叫人觉得荒谬:李源之所以会,bao毙,是因为有人连续累月
李言低头看他眼,伸手遮住他眼睛,好像这样李澜就不会被这些腌臜不堪玷染到,他低声说:"你四哥死……澜儿还记得他吗?"
掌心因为睫毛刷动而觉得痒,李言知道这是李澜在眨眼。他隔着手掌,也能很清晰地感受到李澜正怎专注地望着他。"澜儿知道他,晋王李澜,皇后儿子。先前直说王妃要生儿子,结果生下来是个女儿。"
李言已经很习惯他过人记性,笑着道:"是啊,女儿多好,漂亮乖巧。"
李澜气呼呼地拉开他手:"澜儿也乖巧漂亮,父皇都有澜儿,还要女儿做什。"
李言伸手描着他眉眼,轻笑道:"确实乖巧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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