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心头微暖,难得温和地道:"祈福就罢,何必刺血。乐意,回头叫个太医,给他好好看看。"
李澜眯眯眼,很快低下头,泄愤似揉着兔子。
问:"朕近来身上不好。像是年纪大,也想感受感受儿孙绕膝天伦之乐,所以叫你们几个来看看。"
其他人尚不及说话,李澜嘴瘪,蹭过去,抱着李言手臂说:"父皇不老,父皇好看。比他们都好看。"
李言笑声,拍拍他手背叫他:"澜儿别闹。"又看向地上跪着三个儿子,轻声问:"这些日子,你们都在做些什,说说罢。"
李泾是长子,自然是当先开口,他拱手道:"儿臣近来在看前朝舆图,父皇生聚十年,国力日盛,或可思复汉唐旧疆。"
李言听不置可否,因为李源跪比李沦靠前些,便又问李源:"老四呢?"
李源欠身道:"儿臣近来在细心揣摩父皇推行均税法,颇有心得,别有见地,倘若父皇想听,隔日儿臣写个折子递上来。"
李言轻笑声,淡淡地道:"你倒有心。"
他又往旁边看眼,问:"老三眼睛怎红?"
李沦只觉得眼睛刺痛得不行,泪水源源不断从眼里滚出来,他伏**,嘶声哽咽道:"儿臣听闻父皇圣躬不豫,忧心如焚,无心他思。"
他挽起袖子,露出腕上包扎伤口,哭泣着道:"只每日刺血书金刚经百遍,祈祷父皇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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