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就没有说下去，他又轻轻地吸
口气，他点点头，说：“卿等且先退下吧，乐意，传黎平来。”
铲耳屎：四川话里
打耳光……
当年为做到这个丞相——”
“陛下！”
谢别陡然扬高声调，竟是打断皇帝话。李澜视线终于从他父皇袖口收回来，怔怔地望向谢别。
他还是第
次见到谢丞相这样高声说话。
莫说是他，就是陈勉，甚至是乐意，也都是第次见到。
君臣两个无言地对视，最后仍旧是谢别先告罪，丞相在无声地剧烈喘息后平缓下来，温柔地如既往：“是臣君前失仪，请陛下恕罪。”
他又上前两步，言辞恳切地道：“陛下龙体要紧，请速传御医来，臣等暂且告退。”
李言无意识地握紧拳，下子碰到手指上伤处，痛得轻嘶声，李澜下子就跪在他脚边，捧着他藏着手掌那只衣袖无所适从，吧嗒吧嗒掉眼泪。
终于从情绪失控里缓过劲来皇帝却来不及安抚爱子，他轻声道：“子念，抱歉,朕……”
谢别并不抬头，举动都是平常样子，半点波澜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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