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澜点点头,真就不跟他客气,自顾自口咬在肉包上。
油水和
乐意领旨之后亲自去。
李澜很快被抱到皇帝寝宫。
油腻腻小手里还紧紧抓着个肉包子,脸茫然。
被乐意放下之后他环视圈,看到李言,才露出笑脸,噔噔噔噔跑过去抱住他父皇小腿,奶声奶气地喊:“父皇父皇……澜儿……想……”
乐意和其他宫人们惊恐地看着他把两手油渍抹在皇帝龙袍上。
偌大宫殿里片沉寂。
皇帝喜欢自言自语,擅自答话后果很严重,宫里伺候人都是知道。
没想到李言似乎是真在期待着什回答,见许久没人应他,便慢慢地抬起头来。
宫女看着皇帝抬起漆黑眼睛看着自己,打个寒战,下意识地扑通跪下。
李言脸色陡然阴鸷起来,猛地脚踹翻铜镜和宫女,拂袖而去。
李言从来不许皇子们随意来请安问好。
乐意小心翼翼地说这样不合规矩,李言冷笑声,十分刻薄地道:“来得这勤做什,好来时常看看朕要死没有是不是?”
乐意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皇帝有心病,猜忌重,本就是众所周知事情。
但他竟然允许李澜来请安。
皇帝喜静喜净,是众所周知事情。
李言慢慢睁开眼,低头,眼看到李澜手里肉包子,愣愣。
李澜看到他目光,下意识地缩缩手。
想想,又满脸不舍地伸出手,把被他捏变形肉包递到他爹膝上,说:“父皇饿……吃包包!”
李言看他会儿,说:“父皇不饿,你自己吃吧。”
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出。
宫中静可怕。
皇帝独坐在御座上,闭着眼。
李言觉得这个宫里冷寂极,他觉得不安,却甚至不敢把不安表露出来。
他闭着眼,不愿意去看宫人诚惶诚恐又畏惧异常表情,沉声道:“去,把澜儿叫来。”
现在阖宫上下都知道六皇子李澜有痴傻之疾,五岁孩子,和刚会说话孩子也差不多,完整句子都不会说。
说是请安,其实什规矩礼节也不懂,进来就噔噔噔噔跑过来,把抱住李言小腿,说些什“父皇好看!”、“父皇香香!”、“父皇抱抱!”……
李言摸着他细嫩漂亮小脸,面沉如水。
这过个月,李澜来请安过后,李言终于迟疑地叫人捧镜来。
皇帝有心病,不喜照镜子,这般吩咐十分难得,宫女忙捧着四方瑞兽纹铜镜来,李言对镜端详很久,摸摸自己脸,说:“真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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