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永远永远永远,都不想和你分开,之前从来没想过衰老与死亡,但和你在起之后,想过这件事,想过,如果你早早离开,
在玫瑰旁边,摆着个信封,上面认认真真写着三个字——“给白珣”。
方珏写字不好看,跟小学生写字样,但这三个字却格外板正。
白珣手顿,慢慢拆开信封。
“给白珣:
思来想去,实在是想不到给你送什礼物,你什都不缺,所以只给你支玫瑰,看别情侣都送花啊什,没谈过恋爱,只想到这个。
白珣送给过他很多东西,大部分是红花花钱,他们在起之后,白珣很少再给他钱,方珏也不缺,只是在白珣三十七生日时候,才忽反应过来。
——在起那久,方珏居然没有送过他什东西。
“忘给你准备礼物……”方珏有些愧疚,低头,诚恳说,“对不起。”
“没事儿,”白珣亲亲他嘴唇。
但方珏总觉得自己该送点什,纪念这段感情,他第次谈恋爱,什都不会,又没什朋友去商量,只得在街上瞎转圈,看看百货店里东西。
接下来该说点什呢,说爱你,或者说点想念,肉麻话,但说不出口。你三十七,像你说那样,你已经不年轻,而才二十。如果在谈恋爱时候,做什不好事情,你要和说,不要不理。
等四十时候,你都快六十,等六十,你都快八十。那时候你说不定腿脚都不利索,去买报纸都要喘粗气,没关系,可以给你买报纸,顺便从路边花店给你带支玫瑰——如果你喜欢。
常常觉得,对你不太好,你对太好,你什都有,而却什都没有,如果你愿意,这腔爱意,或许可以接受。
哎呀,太酸……有点肉麻,不是喜欢说情话人。
是个很糟糕人,说个自恋话——除脸,什都没有,可就是那糟糕,很幸运,遇到世界上对很好人,会给念杂志,尽管会把早上叫起来跑步(不喜欢跑步),但是也都习惯,如果没有,会觉得心里空落落。
白珣什都不缺,他有是钱,方珏想,他无论是买什,都不够。
那到底送点什?
晚上,白珣回家,房间漆黑片,书房却还亮着灯,白珣想,大概是方珏又忘关灯——方珏这人粗心,自从他们住在起,白珣都快忘记给他关多少次灯。
刚要关上灯,白珣忽然看见书桌上抹红,艳丽,像团火焰。
支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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