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仍不安稳,他梦见在医院,白珣亲吻他,把他的腿折到胸膛,操到腿间泥泞,一碰都直打哆嗦,射到射不出来,只能流着黏液,白珣在他耳边,声音忽远忽近,像隔着一层雾。
“我爱你。”
方珏醒了,内裤里半干的精液,他觉得自己大抵是魔怔了,梦里
“真的,我觉得你们有钱人,真的没法儿理解,”方珏咬了一大口,酱汁都沾到嘴角,他不甚在意,“喝红酒用玻璃杯和纸杯有什么区别,用刀切牛肉和用嘴撕咬开,有什么区别,三蹦子和奔驰不一样都是遇着堵车照样分不过去——对吧?”
“那你为什么要那么多钱?”白珣反问他,“嗯?”
方珏被自己打了一巴掌,噎了下。忽然,白珣站起身,拿了纸巾,轻轻擦了擦方珏的嘴角,但方珏总觉得,那动作有点色情,尤其是擦过下唇的时候。
“我喜欢!”方珏别开脸,埋头继续吃。
方珏想,在他把一书包的钱砸到白珣身上的时候,或许他就变了,甚至他都有点不认识自己了——怕穷,太怕了,现在有钱了,仍是后遗症未除。
到方珏出院,白珣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举止,没有和他做爱,只是偶尔亲一下,无伤大雅,方珏也不好说什么。
白珣开着车,却是直接把方珏载到了自己家门口,方珏浑身的刺都竖起来,警惕的很,他说:“我要回自己家。”
“吃个饭吧,”白珣停好车,下车,开了副驾驶的门,绅士的伸了手,“能有幸邀请方先生吗?”
方珏最后还是屈服了,只是想着,绝对不能在他家留宿——太容易得到的,总不会让人珍惜,这是他对自己的考虑,方珏说到底,还是害怕,害怕白珣再次无所顾忌的说断掉关系。
白珣自己做的饭,煎了牛排,浇了酱汁,没有烛光,有的只是暖黄色的灯光与干净的桌面,方珏说:“讲究,吃拉面不行吗?”
吃完饭,方珏看了眼表,十点了。
他说:“你送我回家。”
“在这儿睡吧,”白珣揉了揉他头发,“太晚了——我去客房。”
方珏愣了愣,有些别扭,说:“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动啊!”
“小珏感动了?”白珣笑的不停,方珏脸涨得通红,白珣不再逗他,说:“去睡吧,晚安。”
白珣也不生气:“尝尝?”
方珏看了眼刀叉,问:“那只手拿刀来着?”
“右……
话音未落,方珏嘀咕了一句:“你帮我拿双筷子,我不用这个,麻烦死了。”
“好,”白珣低声笑,去厨房给方珏拿了筷子,于是方珏用筷子叉起牛排,格外的滑稽,白珣慢条斯理的切着牛排,小块小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