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跟着小心翼翼喊路,她都不说话。
第二天,江澈早起锻炼回来,发现曲冬儿带着豆倌、哞娃等几个孩子正站在房门口等他。
孩子们个个都挽着裤腿,光脚,腰上绑着小鱼篓。
他们等到江澈走近,个接个上前,默默把只又只小鱼篓放在他脚边,然后站直,仰头看着他。
每双眼睛都是闪亮,每个表情都是委屈却又倔强,大概他们商量好都不许哭。
话是趣话,但是曲冬儿说这句话神态语气,用个粗糙形容,她说得很用力,仿佛只要她自己足够坚决,答案就会如她所想,所愿。
问完,她仰头看着江澈。
渐渐,冬儿小嘴开始瘪起来,长睫毛微微颤动,终于低下头去,哭……她从江澈神情里读到答案。
“来,冬儿,老师抱你回去,咱们路上慢慢说。”
江澈俯身,伸出双手。
周岁才七岁多,还是样小小个子。
她急匆匆沿河滩跑大半,突然站住没再向前,围起两只小手,兜在嘴边喊。
江澈听见回头问:“怎?到课吗?”
希望小学现在教师配备充足,江澈本身已经不任主科,他另外开门正常教学秩序中没有课,取名《世界那大》,给孩子们讲各种常识,讲外面世界。
抬手看看表,江澈心说不是课啊,难道是放活动课,冬儿找玩狼人杀?
江澈脚边鱼篓沙沙在响,里头有山上山溪里抓来小鱼和螃蟹,还在爬,还在蹦。
孩子们在留他,那聪明曲冬儿终于也犯回傻,因为曾经,江澈刚到茶寮那天,他们就是送给新老师小鱼和螃蟹……
那是
曲冬儿拧下身子,两条小胳膊甩,躲开。
她走前面,江澈就在后头跟着。
“老师会打电话回来,还会写信啊。”
“年至少回来两次。是至少。”
“那等冬儿以后长大,考清华,读大学,也样要走啊。”
那怎能行呢,玩物丧志,太耽误学业,当初就不该教她玩这个。
“不是。”留长头发,扎着辫子曲冬儿摇头,额前刘海摆动,满是无辜大眼睛扑闪几下,说:“郑叔叔刚才突然说,你要走……”
“……”直不知道应该怎去对孩子们提起事,看来老郑说漏嘴。
江澈下站起来,边走过去,边抓紧时间酝酿措辞,想着怎跟冬儿解释。至于骗她?不存在。
“他又乱说对不对?就像玩狼杀人,整天都跳预言家,胡说八道。咱们不管是不是狼,先把他投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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