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20、30年代生人,起经历太多风雨,情感早已经成默契,两人之间很少谈论这些,这句,石老头说得诚挚带感慨。
阮教授满意,没有言语表达,更没有香口奖励,只是托在先生肘上那只手动作下,钻进臂弯,紧紧将人挽住。
“老石,你千万活长些。”走会儿,阮教授站定下来,盯着处佛像,商量说:“这些年,人人都说咱俩之间做主,你怕……但其实是不能没有你。”
这话既是说给老伴听,或也是说给佛听。
年长妻子九岁石教授闻言挺挺腰杆,打趣说:“放心吧。这身体,韩大师都说,努努力没准还行。”
沿着禅林寺黄色侧边墙,路树高,银杏、菩提、青檀、七叶。
脚边文殊兰、黄姜花、缅桂和地涌金莲,都还不是开花季节,石教授两手背在身后,不时低头辨认,阮教授走在他身侧,伸手托着他边手肘,老夫妻俩并肩缓缓而行。
其实十分好奇,十分想听,但是他们本身素质决定,老夫妻俩还是礼貌地选择回避。
“这事你信不信啊?”终于,阮教授没忍住问。
石教授苦笑下,“说信吧,总觉得太过不可思议。但要说不信,又根本没法对自己解释,巧合再巧合,这巧合也太大。而且整个学术圈里,立场相信人其实点不少,想总不会全无理由。”
“……佛前乱语。”阮教授嗔怪声,她发现先生突然变皮,或是因为这日受“青春感染”,但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老两口各自含笑,缓缓走在无人古寺,两百年间无数僧侣香客沓过条石道上。
他们说很对。
第对在,这件事实在太巧。二月天天雷劈死人,本就是小之又小几率,偏偏被劈死人,还是江澈突然转性“放”在那里,看似不能
石教授番话,终究是没说出个答案,但是阮教授点头表示赞同,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就是无法分辨。
“那就不分辨。”换个话题,阮教授突然脸慈爱地笑着说道:“这天看下来,个懵懵懂懂姑娘,个高深不知少年,凑块儿,真有趣得紧。”
石教授点头,说:“可不是,要是换个心思太密,啥事较真想多姑娘,这日子怕就过不下去。今个儿不懂你,明个儿捉摸不住,再远些个,担心就多,就得出嫌隙。”
阮教授笑眼看老伴,歪下头问:“那呢?”
妻子突然这问,石教授迅速警觉,认真说:“你不样,咱俩之间听你,敬你,信你,你是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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