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前
爹抓
条很大
蛇，他们说在庆州能卖上千块，们就去。”少年抬手比划下，表示真很大，然后说：“后来们卖蛇时候，爹被公安抓走，给关起来，就自己在街上捡东西吃，等爸出来，才回来。”
“所以你就学会说普通话？”
少年点点头。
“他身上有蛇。”看见江澈目光困惑，麻弟解释说。
“对，都是毒蛇，估计还不止条。”李广年神情也很紧张。
仿佛为印证他俩话，少年伸出只手，袖子里颗绿色三角脑袋探出来，跟着是脖子，卷曲着，绕在他手腕上。
江澈和郑忻峰都是阵毛骨悚然。
“这他妈拔毒牙吧？带身上？”郑忻峰不敢置信问。
互相看看，心宽下来许多，接着问：“那你干嘛帮他们撑皮筋啊？”
“没点到人撑够五盘。”曲冬儿张开小手比划下，得意说：“下盘就当队长，点兵点将……反正不要点豆倌，哼。”
看这情况，江澈和郑忻峰彻底放心，起身到工地上转圈，把招人告示贴。
差不多个小时，两人等来第位应聘者。
个十三四男孩子站在门外，衣衫单薄，满手冻疮。
“没，就是毒蛇”，旁根叔跑过来，帮着解释说，“那小子家里几辈都是抓蛇，有蛇药，也不怕蛇……不过现在就剩他个。”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悠悠地，带着同情，老郑感慨句，看看对面干瘦身躯，转头对江澈说：“宁愿想着那条蛇，都不愿意把这事想清楚，他是怎
变成个人，又是怎个人活着。”
个十三四岁少年，单独人，怎活？估计还是抓蛇卖。
“真就条，这条真不咬人。”少年扣住蛇颈，怯生生用普通话说。
“把它放外面，你进来吧。”郑忻峰示意让人进来，别带蛇，然后问：“你去过庆州？”
麻弟和李广年拦着他在说什，好像是拒绝他进来。
“怎不让人进来？”江澈边说话，边往前走去，郑忻峰也起身跟在他身后。
“江老师，别过去。”
麻弟和李广年赶紧跑过来，把江澈和郑忻峰掩在身后。
江澈愣下，个十三四岁干瘦小男孩，有那危险吗？何况自己并没有走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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