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地笑出声:“救你,你也救。这些年,你从不欠什。你那
宁灼躺在床上,右半边身子空荡荡,肩头密密缠着纱布。
他满脸木然地答道:“海宁已经死,没有让人记得这个名字必要。”
傅老大显然是不认同。
深思熟虑番后,他猛拍巴掌:“别人不叫,来叫嘛!叫你宁宁,这样还是等于有人叫你。你是小海宁,来记得。”
宁灼看他眼,把下半张脸缩进被子里,不置可否,只觉得肉麻,且温暖。
傅问渠闭上眼睛,又睁开,清清楚楚地说:
“……跟你说过吧。不走。”
宁灼心里猛地空。
在拨通他通讯器前,宁灼心里就有这样预感。
但他还是不肯死心,非要亲口听他说不可。
有几分怀念:“用来抵债。”
但这样情绪流露,不过闪而逝。
他笑嘻嘻地歪头看向霍齐亚:“后来,就是那个老板把介绍给老霍总。说起来,金盆洗手前接最后单,好像就是你爸爸。出山后第单,服务对象就是你,还是自己发单自己接。”
霍齐亚不尴不尬地笑:“跟你有缘。”
傅问渠刚想回话,通讯器就响起来。
那时他,心里只有仇恨,自认为并不需要温暖。
但那温暖直绵延到今日,直到此刻,还暖烘烘地停驻在他胸口,不肯离去。
傅老大面对宁灼生硬拒绝,也和他想到处去:“宁宁,记得捡到你那天吗?”
宁灼“嗯”声。
“说句实话,你别生气。”傅问渠说,“那天,你家着火,路过附近,其实是想去看看热闹,没怀什好心眼。那个时候该是最倒霉时候,倒霉到有点想死,搞不好步想岔,就直接走到火里去,烧死自己算。没想到,找死路上会捡到你。”
他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傅问渠粲然笑:“宁宁,别任性。”
宁灼不肯退让。
还固执地叫他宁宁人,把他当做孩子人,这世界上只有个傅老大。
宁灼还记得,听说小时候自己要改名时,傅老大那发自真心惋惜:“海宁,多好名字,以后没有人叫怎行?”
他挺松弛地对着霍齐亚挥手,示意自己要出去趟。
傅问渠走到外面草坪上,连通信号:“喂?宁宁,想啦?”
那边,宁灼声音不容置疑:“傅老大,该回来。”
听他这样说,傅问渠便然:“定在哪天出发?”
“前天下水测试,切顺利。闵秋说,五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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