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草草整理仪容,没有起身,而是望着那扇紧紧闭合着门,回味下,觉得是自己指令有歧义,算自己不讲理。
……不讲理就不讲理吧,他活该,他受着。
至于门内是什光景,他到底
半晌后,宁灼又蹙起眉,双手撑在身侧:“……放手。”
单飞白非常听话,只是在放手后,凑上去,轻轻张开嘴——
宁灼整个人僵住,眼睛半睁半合地愣会儿,看着面前歪着头、脸困惑地揩下嘴角单飞白。
宁灼:“你——”
见到宁灼苍白面颊上难得红晕,单飞白嘴角微微下撇,无辜得很:“刚才宁哥意思,不是说不让用手,要用嘴吗?”
只是太舒服,舒服到怪异程度,居然还要费神忍住不发出声音来。
宁灼从来不放任自己享受,所以对舒适感反倒极其不适应。
他不想多说话,勉强吐出两字命令,也随着炽热狂跳心微妙地打着颤:“快点。”
单飞白动作不停,同时对宁灼展开场细致研究。
宁灼骨骼和韧带都柔软得很,单飞白坐近点,他腿就抬高点,他挪远点,腿就绷直点,举过头顶似乎都是轻轻松松,很适合去跳舞。
下狠手,等于自折羽翼。
宁灼不知道,单飞白趁他闭目忍耐时,也在看他。
他脸上难得有血色充盈时候,下下地咬着嘴唇,嘴是润泽泛红。
单飞白世界永远是寡淡,红绿两色是最容易突出色彩。
偏偏这些色彩,都集中在宁灼身上,让他看得移不开眼。
宁灼张张口,突然间就心烦意乱到无法忍耐地步。
他觉得又被他戏弄。
宁灼脚蹬在单飞白胸口。
当然,因为他腰身懒洋洋地发苏,这脚没什力道,只有声音还算洪亮:“滚!”
单飞白飞快滚去洗手间,把自己关在里面,像是知道自己犯大错小动物。
单飞白不着痕迹地用手背蹭下他大腿。
肌肉是绷着,柔韧弹性,蓄满力量。
单飞白不再轻举妄动,目光垂下,怕心里烈火作祟,做出此时不应该做事情。
单飞白看上去是最没分寸人,实际上他心里有把清晰标尺,知道什时候进,什时候退。
耐心蛰伏,把握时机,击中靶,是他最擅长。
这时,宁灼又抬起湿淋淋睫毛。
栏杆是漆黑,更显得他手上未染血皮肤白得反光。
他低声吼道:“……你是不是故意?”
单飞白立即垂下眼睛,作委屈状:“怎敢。宁哥不舒服吗?”
不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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