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被他撞得泄出丝气音,但马
这声冷冰冰呵斥,也让屏幕外单飞白激灵灵打个哆嗦。
时间正值深冬。
宁灼解开厚外套牛角扣,铺在地上,好不让血到处乱流,弄得太脏。
旋即,他从地上摸过三哥丢来匕首,对准自己大腿,面无表情地戳下去。
血肉被破开细响,在视频中完美复现,听得叫人头皮发麻。
他声音沉下来:“……他做?”
三哥自认为这事办得很漂亮,且为折辱宁灼,他进行全程录像。
他喜孜孜地把录像拿过来给单飞白看。
录像是手持,不大稳当。
在摇晃摄影视界里,单飞白再次看到那张他朝思暮想好几年脸。
寡不敌众,被“磐桥”打伤胳膊,直接掳走。
单飞白是在周身难以忍受剧痛中苏醒。
他强忍疼痛,勉强起身,低头打量自己番,发现自己几乎被裹成个木乃伊模样,便很苦中作乐地笑出声。
当时“磐桥”基地里有个叫三哥人,勇武剽悍,很得人心,是队伍里二把手。
他正粗声大嗓地和别人交代着什,听到单飞白发出动静,欣喜地迎上来:“老大,你醒!”
单飞白微微眯起眼睛,像是被飞溅出来血点子烫眼睛。
宁灼每刀都扎得既深又狠,连给三哥挑刺空间都没留。
在宁灼又次从创口里拔出刀后,他抬起汗淋淋眼睛,淡漠地望着三哥。
三哥也信守承诺——这是雇佣兵规矩。
他摆手,金雪深就被按着头推回来,跌跌撞撞地头撞进宁灼怀里。
视频里,三哥声音带着复仇快意:“快点,录着呢,别浪费们时间。捅完,不难为你,人带走!”
金雪深被强押着跪在宁灼对面十米开外块水泥地上,双手被铁丝反绞在身后,眼睛紧闭,肩膀却抑制不住地发着抖。
他是在强压愤怒和痛苦。
他低声说:“不要。让他们杀好。”
宁灼回应简洁利落:“闭嘴。”
刚刚醒来单飞白被他中气十足声音震得鼓膜隐隐作痛。
他已经想起受伤前种种,抬手按着太阳穴轻轻吸气:“受伤后发生什?”
三哥想想,决定先不提晦气事,要捡件最可喜事情来讲,好冲淡老大身受重伤委屈。
他大手挥,豪爽道:“姓宁手下,们抓来!姓宁找上门来要,说,可以,但是们老大不能白白受伤,要他三刀六洞,来换他兄弟,就算扯平!”
单飞白搭在身侧手不可觉察地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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