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枝灯方觉自己失态,略有羞涩却又依依不舍地放开手臂。
“师兄突然跪下,吓跳。”九枝灯温声道,“还以为师兄要同生分。”
“得在你手下人面前给你把颜面撑起来啊。”徐行之自寻椅凳,往下坐,长腿跷,“怎样,他有没有欺负你?”
做尊主,九枝灯说话间自有股凛烈上位者之气,在徐行之面前也不加压抑:“他不敢。”
徐行之也看得出来,九枝灯此时功法已是大有进益。
下、又烧好热水灌入壶中方便他随手取饮,徐行之才掩门离去。
询问过清凉谷弟子,得知九枝灯并未离去,而是在谷中某处别馆下榻,徐行之心中大悦,脚步轻捷地往别馆所在之处走去。
来开门是六云鹤。
此人甚至在徐行之眼中落不及两秒钟,徐行之便越过他,径直走入馆内,对刚刚宽开外袍自带、尚未来得及转过身来九枝灯直挺挺跪下去,朗声道:“风陵弟子徐行之,参见魔道之主。”
九枝灯被徐行之拜得脸色变,但透过他微挑眉毛和含笑唇角,九枝灯似有所悟,单手指门,平声道:“你出去。”
在九枝灯化魔之时,徐行之把他带至秘境玉髓潭,替他疏导经脉,因此他成功化魔后,原本功力丝毫未损,而在回到魔道总坛、研习魔功心法之后,他数年未曾提升修为竟又向上涨三阶,此时已逼近金丹大圆满之期,随时可以升为元婴之体。
那六云鹤撑死也是个金丹七阶,即使在魔道总坛根基深厚,恐怕也得忌惮于九枝灯实力,不敢轻易为难于他。
想想那日他为接九枝灯回山,以同命咒挟持石屏风、趾高气扬模样,再亲眼见到他刚才敢怒不敢言模样,徐行之便觉阵痛快。
在替九枝灯由衷欣喜时,徐行之又禁不住想,若是重光在此,定然要把六云鹤压制、欺凌于他事情林林总
这命令是对谁下显而易见,六云鹤勃然变色,但九枝灯只是随便睨他眼,他便没脾气,道声“是”,铁青着张冷面,转身阖门。
门扇关合声响,九枝灯即刻上前,把徐行之尚带春寒身体把抱入怀中。
男子躯体拥抱起来不似女子柔软,但九枝灯仍是拼尽全力地搂抱着徐行之,像是拥抱自己双肩样扣紧他结实精瘦肩膀,恨不得把他融入自己体内。
徐行之被抱得头雾水,骨头疼得紧,连昨天垫高睡夜、状况稍有好转腰也隐隐作痛起来。
然而他依旧包容地任由九枝灯抱紧自己,对待小孩儿似抚摸着他绾束起来长发:“师兄在呢,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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