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不答,双乌黑眼睛直白又大胆地盯准他。
两片直挺又漂亮鼻翼轻贴在处,彼此呼出热流在短暂交汇之后又流动到对方面颊上。
不消几个来回,孟重光便有点慌张地避开视线,想要离开床侧,徐行之眼疾手快,膝盖顶,便将孟重光衣襟压死。
“做什去?”
孟重光呼吸已是起伏不定,把头使劲儿偏开:“师兄高烧方止,腰又不好,不能……”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然而飞鸿始终要有个落脚栖居地方。
不管去到多远,他只需回过头去,便有处瓦居、盏烛火等在原地。
这曾是多叫他安心事情。
直到他在百无聊赖中动笔写下那卷话本,切都变。
人切开脑袋,与此同时,他总觉得哪里不大对,似乎身体某处有些失衡。
他费尽力气垂下脖子,才发现自己右手腕部包裹着厚厚白布。原本该生有右手位置,此时已是片空荡。
大概是因为头太疼,徐行之竟感觉不到伤处疼痛,纳罕地歪着脑袋盯着断手处看:“……手……”
“以后就是你手。”男人斩钉截铁道,“小屏,以后由和妹妹来照顾你。……妹妹,快过来。”
三岁女孩乖乖地等在门外,随着父亲声唤,便转进屋来,捏着裙角,眼圈通红地瞧着他。
徐行之把捏紧他下巴,把他即将说出口话尽数堵
他直认定,是那世界之识将他拉进噩梦之中。可他现在才恍然觉察到,自己好像是从场漫长美梦之中苏醒过来。
……何为真,何为假?
镜花水月虽然可笑,但是镜中花,水中月,遥相对望,又怎知哪面是真,哪面是假呢。
徐行之将自己严严实实地盖好,倚在床栏边就着孟重光递来杯子手喝几口水,才勉强凭那点清凉镇压下撕咬着他心脏野兽。
孟重光放下杯子,又用额头试试徐行之额温:“还好,师兄烧退。”
徐行之被眼前小孩儿热切又克制眼神打动,便强忍头痛,缓缓对她展露出个笑颜来。
据他所知,他是在玩耍时,不慎被麦刀斩落右手手掌,落下残疾。
熬过将近三个月卧床休养,徐行之双脚落地,便白杨似抽条、发芽,轻轻松松地活过来。
他发现自己学什都会、都快,持笔阅书,挽弓投壶,均不在话下。
他是个爱玩人,父亲也因为小时候他曾命悬线事,从不拘着他。自从年满十二后,他便开始四处游荡,结交好友,游山玩水,饮酒放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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