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重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竟是离不开徐行之。他所有喜怒哀乐都牵绊于此人身,除他之外,孟重光不想去认识任何人,只想待在徐行之身边,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没人告诉过他什叫做喜欢,他只晓得,这样执念让他自己都怕。
对于这样奇怪
他略略提高声音:“……徐行之!”
直呼师兄大名,即使在规矩宽松风陵山也可以说是非常无礼举动,站在外围几名弟子听到动静,不满地回头瞪视他。
徐行之仍是没听见。不知道底下弟子说什,他趴在九枝灯肩膀上哈哈大笑起来,九枝灯侧过脸去,向来冷硬面部弧线温情得不像话,他伸手轻轻勾住徐行之后背,不轻不重地拍打,免得徐行之笑得呛住。
这不过是个再小不过动作,然而却叫孟重光慌神。
不是因为徐行之和九枝灯拉拉扯扯,是他发现自己不对劲。
后,自然地伸手扶住他挺拔紧绷后腰,拍拍,赞道:“你们看看你们九枝灯师兄,啊,瞧瞧看看。这腰,才是……”
九枝灯被徐行之摸,本来板正腰瞬间垮得溃不成军,双颊通红。
徐行之曾被广府君评价为“不着四六”,而在这个不着四六人领导下,整个风陵山弟子风气与其他三门截然不同,大多数人对诸道之别并不很看重。
他们善意地起哄:“哎哟,九枝灯师兄这是怎啦?脸怎这红啊。”
九枝灯不善与人交际,被起哄得句话都说不出来,还是徐行之去轰他们:“去去,你们就知道欺负脸皮薄。”
……从头到脚,整个人都不对劲。
起初,孟重光以为自己不过是习惯和九枝灯抢东西,见不得平时惯着自己人和别人好。然而,只要顺着这思路往下想去,孟重光便发现,自己根本不敢去想徐行之和旁人在起任何可能性,只要想想,冷厉戾气就腾腾从心底里冒出来。
像孟重光这等样貌少年,若活在现世中,媒婆恐怕已经把他家门槛踢破。即使他从小长在道门之中再清心寡欲,到这个年纪,身体也成熟。
他第次心悸,第次心痛,第次喝醋吃味,都是为徐行之。
就连第次……,都是因为梦到徐行之沐浴。
“师兄护短!”
“师兄莫不是心疼啦?”
在片此起彼伏声浪中,孟重光阴下脸,只觉得喉咙里层出不穷地冒出酸气来。
他食不甘味,放下果子,喊道:“师兄。”
徐行之站在高台之上勾搭着九枝灯脖子跟底下弟子打趣,自然听不见他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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