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重光
脸色
分分垮
下来，但仍强撑着笑道：“师兄待魔道、鬼道、妖道向平等公道，绝不会……”
“可你骗他。”九枝灯穷尽全部心思，才把这几句话说得既冷淡又刻薄，字字扎心，“从你入门那日起，你骗他足有十几年。”
孟重光脸色瞬间难看到无以复加。
九枝灯见状然，冷冷颔首：“你也怕。”
两人彼此仇恨地对望好久，才不甘不愿地把目光转开。
他既为妖，为什
没有自知之明？为什可以这般索取无度？为什有颜面日日痴缠在师兄身边？
他难道不知，若是他身份败露，师兄声名会蒙上多少污点吗？
此刻没有旁人，孟重光也不必再多加伪饰。他目光微转，毒辣又傲慢地挑起唇，并不直接回答九枝灯质疑：“你亲师兄。”
九枝灯气结：“你……”
没有徐行之在跟前，孟重光便从内到外换副模样，那份人畜无害艳光此刻化为万千道带毒锐钩倒刺，任谁也不敢轻易碰触。
顶着张隐隐发白、心神不宁脸。
半晌后，九枝灯才咬牙道：“……你不是凡人，你是妖修。”
就在刚才，他清晰地看见窗外孟重光眼尾染上癫狂鲜红色，额头上抹朱砂痣像是束火苗，与他额角绷起青筋相衬，狰狞得叫人胆寒。
……九枝灯知道，那便是传说中妖印。
他双臂荡，跳进窗来，却没有驱动妖力，而是拳轰向九枝灯面门。
威胁指针来回摇摆不休，到最后，指针堪堪停留在中间。
他们都不能轻易言说。
因为谁也
他小声说：“你要是敢说出
身份，便告诉师兄，你趁他熟睡时冒犯他。”
九枝灯睁大眼睛：“……”
“你想让师兄知道，个魔道对他觊觎已久，趁他虚弱之时，对他行亵渎之事吗？”
说起“亵渎”二字时，孟重光几乎要把齿关咬出血来，恨得肩膀都在颤抖。
“你又比好到哪里去？”九枝灯听到自己声音时吓跳，那其间所含恶意连他自己听来都觉得可怖，“师兄知道你是妖吗？他若知道你是妖，还会如现在这般待你吗？”
他这拳来得太迅猛，九枝灯背撞上衣架。火气被口腔里铁锈味道浇，瞬间狂涨至燎原之势。
九枝灯与他都是剑修，不像那些专注于斗术体修，因此来往地互殴会儿，就被惊醒徐行之边个拎起来，丢到屋外。
姓孟以凡人之名混进风陵山，有何企图？
他天天和师兄厮混，所为之何？
而且……他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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