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南叫苦不迭:“错错!错!祖宗你起来成吗?!”
见此情景,徐行之也不方便
再后来,封山门徒为抢回钥匙,前来攻塔,陆御九身负重伤,原因也是因为站在高处,不慎中箭。
……他似乎非常喜欢站在高处,哪怕会因此而受伤也在所不惜。
那,他在施法运功时,冒险站在高处,大概是为不让自己显得那矮小和无能为力吧。
——就像他用狰狞鬼面挡住自己脸个道理。
陆御九想要让自己变得比以前更强大,但让他沮丧是,事到临头,他仍然是个没出息爱哭鬼。
…不过,想着他已经……不在人世,也就没那气。再说,他能碰到只有,要是再不理他,他就太难过。”
那副鬼面着实做得不错,把陆御九偏温软腔调硬生生扭曲得有几分恐怖之意。不过看到过陆御九真容后,徐行之再听他说话,怎听都只会想象出只小松鼠在委屈巴巴地数松果样子。
……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什陆御九非要戴着面具。
毕竟陆御九声音、长相,以及身高,看起来毫无威慑力,即使在他盛怒之时,看起来大概也只像是少年在使小性子。
“后来……和他就直到现在……”
徐行之正出神间,突然听得身旁不远处传来个略虚弱声音:“……天啊。又在哭。”
徐行之循声望去,只见躺在那里周北南竟已睁开双眼。
陆御九怔之下,猛地扑上去,压在周北南身上。
鬼奴唯能碰触到就是鬼主,这压之下触动他琵琶骨伤势,周北南脱口而出就是句脏话:“你要压死吗?”
陆御九动作顿时小,但还是扑在他身上不肯起来,小狸猫似把雪亮牙齿龇出来,眼泪汪汪地发狠:“谁叫你拿禁咒之术往自己身上用?若不是及时消去那咒术,你就彻底被厉鬼夺舍!准你用吗?!啊?”
说到这里,陆御九腔调微微颤抖:“可是,没,没能保护好他……他眼睛便是眼睛,本能看到南狸来,但那时看他找到自己尸身,实在难过,就想放他个人在那里坐坐……”
说到这里,陆御九难过地抽泣起来:“这多年过去,还是谁都保护不……”
徐行之静静注视着他。
多少年过去,他还是原主记忆里那个为救同辈不惜豁出自己性命去小鬼修,矮小、爱哭却又讲义气。
徐行之突然想到,数天前他第次见到陆御九时,他正站在高处,操纵着符箓招魂引鬼,幽魂暗生,翻卷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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