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和周北南均忍笑忍得肩膀乱颤。
曲驰轻咳声,于焦头烂额之际,眼睛转,看到那倚墙休憩、捧着干粮狼吞虎咽老者,终于想到个好办法:“为你买些糖葫芦吃,你别哭,好吗?”
不过,
徐行之轻咳声,示意元如昼不要再讲。
娃娃脸陆御九把脑袋埋得很低,语不敢多发。
自从鸣鸦国国破之后,未被捉到鬼修便四散流窜。前两日,大悟山附近来这样群流亡鬼修残党,将在山庙里落脚戏班整个都掳去,只剩这个躲在佛像后小男孩儿幸免于难。
大家心知肚明,两日光景已过,这些戏班之人要是被做炉鼎,要是被用来投炉炼丹,现在怕是已经毫无生还之望。
探明鬼修藏匿地点,将他们网打尽,仍是必行之举,然而只有这个幸存孩子有可能知晓他们去向,可任他们使尽浑身解数,他也是金口难开。
手背轻贴贴滚烫脸颊,又对周弦使个眼色。
周弦把元如昼小女儿情态都看入眼中,失笑之余,也跟着站起身来。
女人哄孩子应当更有套,尤其是漂亮女子,天生便有优势。
徐行之是这想,然而那孩子却根本不领情,只是瞧到周弦和元如昼结伴朝他靠近,他便吓得往桌下钻。
元如昼站住脚步,脸不解。
曲驰有些无奈,对周北南道:“北南,你来试试吧。”
周北南很有自知之明地挥手:“别,可不会哄孩子,听到小孩儿哭都想跟着哭。”
曲驰又将目光转向温雪尘。
温雪尘被吵得头疼,正在轮椅上缓缓揉按太阳穴,闻言,只个眼神递过去,那孩子就干脆哇声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叫:“怪,怪物……呜——白头发……”
温雪尘:“……”
旁茶楼老板搔搔头皮,替孩子解释说:“这孩子见过两回。他们这个戏班子常年在这大悟山附近演出。听说那班主婆娘是个悍女泼妇,罚起这些小学徒来,好像是跟他们上辈子有啥仇怨似,有时候后半夜还能听到这些挨罚小东西在哭,哭声跟小猫崽子似,叫人心刺挠得慌。这不,那婆娘还得个‘鬼见愁’名号……”
说到这儿,他耸耸肩:“这回整个戏班被鬼怪都掳去,那婆娘也怕是真去见鬼喽。”
话说到这份上,在场之人都不难猜到,这孩子怕是受班主老婆打压过甚,因而才对女子有所畏惧。
元如昼和周弦只好各自退回来。
回到桌边,元如昼轻声抱怨:“那女人怎能这对孩子,真是没人性。鬼修把她捉走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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